“白子荷,刚才我说的话语你也别往心里。那都是一场无聊的废话,依我看咱们还是先停止彼此的互相攻击,好好地感受生命中一些有幸福和欢笑的时光吧!”
“若是咱们现在就把时光花费在这样无聊的争斗之中,必将迎来一场无果的伤害。对于咱们每一个人来说,这都是无妄之灾。”
此时,众人被左白枫这样一通解说,走在最前头的清风道仙突然停下脚步,翻转过身来冷冷地讪笑道。“左白枫,你小子现在居然长进了?真是恭喜你啊,想来大师父听说一定会很高兴的。”
“不过现在我真希望如你所说,咱们目标一致,上山救人。除此之外,那都是口舌之劳,徒添烦劳耶!”
说罢,不禁悠然一叹,像是无可奈何的被迫道。“左白枫,其实你也不必如此急于求成的。你的一切前尘后事皆有定数,是与非,你改不得,涂不得,只管静心面对就好,相信上天自会有安排的!”
左白枫立时迟疑而惊,直愣愣地盯着前面的清风道仙耽眼而望,片刻之后才茫然的诘问道。“小师叔,你说的是关于那千年狐仙白子荷的事吗?其实不用你再多说的我都懂,只是我无法意料得到的是现在的事情反而变得扑朔迷离罢了。”
“两个有着相同名字的白子荷,一狐一人,一仙一凡,两个相互渗合的漓奇故事。你说如此漓奇之遇,放在谁的身上都是一种无解的缘!”
“虽然我不知道这种缘是以怎样的一种形式开始和结束,但是我的心里始终有那么一种无解的疑虑和牵挂。我到底是该与人相处于亲呢?还是与狐相处于亲!”
听得左白枫突然这样犹疑起来,而且还带着一团迷雾的样子。傻傻的站着,竟然显得有一点可爱。后边紧跟上来的白家三小姐,即时卟赫一声讥笑道。“左白枫,你一个学道修仙之父还能迷什么茫呢?”
“难道你忘记了,人妖殊途,岂可终一也!”
一时说着,又似是很有见地地抬头往前面的刘雨儿眺望了一眼,随即又回过头来对着左白枫阴阴的白了一眼,然后才嘻嘻哈哈地自嘲道。“小仙长,如若是我站在你这个位置和角度必然要做出一种选择的话。我必定会选择与一人一凡相交在一起,放弃那些不着边际的漓奇幻想。”
“毕竟,在这个远离仙魔的大千红尘之中,凡事能被大家认可的,只怕就只有自己最亲近的同类凡人俗物了。若是你要想做出异于常人的选择和壮举,小仙长,那你就得付出比别人还要多的艰辛和辛劳。”
“否则,对于任何人来说,于你都是毫无意义。”
那知不等白家三小姐的话语洒落下来,左白枫就已经张口说道。“唉,不论怎么说我左白枫都得谢谢你白家三小姐,这一路的相陪相伴。若是真的讲究起来,那咱们也算是那一种患难与共不打不相识的那一种了。”
“和那个失散了魂魄的千年狐仙‘白子荷’比较起来,你也算是那种两胁插刀和咱们同在一条船上的人了。”
可是就在这半道之中,突然听得一声清脆的干净之笑呵然响起,左白枫的耳边马上就聚焦上了白家三小姐,那带有一丝冷漠的阴笑。“小仙长,你口中虽然是这样说,但是我一个流落尘世上的小女子却不敢这样苟同啊?”
“小女子的心里始终绊羁在小仙长的言语之外,那敢与小仙长自称为同一条船上的人啊!况且小仙长的心里始终装着那个追寻了你一千多年的狐仙‘白子荷’和平凡之女刘雨儿,于我这个局外的白子荷那有半毛子的牵连呢!”
“所以,所以小女子现在是不敢再侈望小仙长,能把我当成你的心头之人来说事的,一切随缘止性就好。”
一时间,委婉的言语,和女子深深透露出来的弦外之伤,就好像一曲好听而又充满忧伤的天籁之乐一样,既能浸透人心又能天衣无缝地披露出白家三小姐此时的一脉心思。
但是,此时此刻偌大的雪松山就像一幕沉寂而无声的黑暗一样,在一阵困苦的挣扎之后终于迎来了黎明的曙光。
左白枫随即哑涩而说,“白子荷,其实我知道这是你想刻意忌讳于我,好让我从心里把你记挂罢了。但是你不知道的是,从我左白枫和你有过那些被人逼迫的生死经历之后,你整个人也像那个千年狐仙‘白子荷’一样,在我的心里生根落地了。”
“只是我无从选择两个灵魂并存于一体的你,该不该让我有心和情义镌刻上你们两个人的名字。也许某一天,你会发现我的心里,其实从始至终都装着你们两个人的名字和灵魂。就像那日月并存的山岗,从不遗忘谁,丢弃谁!”
在这种看似冷淡而又迅速隔膜衍生的场面,亲耳聆听得左白枫一翻肺腑之言,刚刚还神情淡漠的白家三小姐即时又莫名的心潮泛动起来。因为就在她这一般情不自禁的时候,她的脑中又早已延生出那些与左白枫一起共经历的画面和片段。一点一点让她感动于心,一滴一滴让她迂回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