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清风道仙就像一只身处波涛惊浪的小舟一样,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他们几个羡慕和攻击毁灭的恶果。
但是在清风道仙最初的感觉里,他只是想把心中这一腔与左白枫产生的积怨排解开来,好让这几个前来迎接他的师弟好好为他抱打不平一般。可谁知道他自己一言已出,却落得这一般人人羡慕和争相仿效的结果。
深觉得满腹悲悯之余,清风道仙连忙四面八方伧促地扫视了一片,目光所到之处就仿佛看见他们几个同门师兄,原本和蔼可亲的面容,瞬间就一个个在她的面前变得凶恶和魔幻起来,再也没有了往日那一张张可亲又可爱的笑容。
清风道仙气愤得,仿佛一时拼尽身上所有的吃奶力气大声叫喊道。“天啊!我清风道仙到底做错了什么?落得咱们这些可亲又可爱的同门师兄弟这样来对待我?”
“通道他们上山学道的初心都被狗吃了吗?一个个都变得如同虎狼之驱一般,没有了最初的纯真!”
但是,在这恍惚的面上,仿佛就在他清风道仙迷离而又百般困惑之际,耳边好像听得他们几人的真切回应。“清风师兄,你没有做错什么。错的只是咱们几个,好美羡慕你和左师弟刚下山一趟就有这一般的福气而已。”
“但是你偏偏不知珍惜,还在咱们的面前哭诉得非常难过的说。这不是什么福报而是摧命的请贴,咱们想若是清风师兄嫌弃这样的福报,不如全部转嫁给咱们好了。”
“咱们,咱们几个不嫌弃这样的福报和天劫!”
听到这里,清风道仙仿佛终于明了,此时自己就好像陷落在他们几人的戏谑和捉弄之中。正如同明月师弟带着这几个人来这里,不是奉大师父之命前来迎接他们上山的,反而是派来向他讨说和打听那些‘八卦’的花边新闻一样。
顿时,一股疑然之气瞬间瀑闷而出,直往清风道仙的脑门上窜。他急得茫然又怒视了那几人一眼,猛然对着一脸坏笑的明月童子愤慨道。“哎哟,明月师弟,你们真会说笑话了。清风师兄几时有此福报啊?那不都是你左师弟那小子合着外人来愚弄我的吗?这么浅显而卑劣的行径你们也信?哪可真是难为师兄我了!”
但是,在几人的兴头之上,更令清风道仙没意料得到的是,明月童子等人居然像一个个长舌饶嘴的妇人一样,不打破沙锅追问到底决不甘心。对于清风道仙这一般苍白的辩词,不但不以为然反而变本加厉地戏谑着。
“哎呀,清风师兄,事情都闹到这一地步了,你就不要挂着脸不承认了。何况这又不是什么坏事情,说不定大师父知道之后高兴还来来及呐,哪有那个闲功夫去追究你在外的风流韵事啊!”
“要我说啊,你就别自作烦脑了。等那一天左师弟真给你牵上红线了,咱们就在山上为你热热闹闹操办一翻,也好让咱们这一众单身狗好好的为你尽一尽同门之情。”
可是,无论眼前的明月童子带着那几个道童如何相说,清风道仙就像一个犯了修道清规戒律的恶行囚徒一样,始终无法释怀地竭力衰辩道。“明月师弟啊,你这说的是那八辈子也打不着的事啊?我清风道仙现在算是被你们冤枉死了。”
“这事儿被你们越说越黑了,只怕是我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干净了。”
“我,我,清风道仙一辈子的清白算是被你们这几个毁了。”
“哎,哎,天啊!真是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啊!”
看着清风道仙一时陷入了绝望的自我悲苦之中,明月童子立即示意那几个同来相迎接的道童说,“哎,你们也看到了,本以为一场好好的热热闹之戏就要上演了。谁知谁知天公偏偏不作美,让咱们的清风师兄继续谑成单身狗了。”
“天啊,那红火的热闹场面,诱人的喜糖,你们,你们什么时候才能降临到咱们的雪松山啊?总不会让咱们等了一辈子,连个毛也见不着吧!”
但是,就在明月童子带着几人一道陷入了无望之际,只听得当中的左白枫猛然瀑出了几声冷笑,接着就听得他扯高气洋的吆喝道。“哼,各位师兄,你们也用不着这么悲观吧!”
“你们不就是想吃清风小师叔的一颗喜糖吗?这事儿容易得很,那白家三小姐可是个说话算得上顶天立地的男子。”
“我告诉你们啊,只要你们求得白家三小姐点头同意,清风小师叔这一颗喜糖和这一顿喜酒那是百分之百有着落的。”
“至于清风小师叔那装模作样的推委下卸啊,你们别理会他就是。其实他的心里早就美得很了,只是他死撑着嘴鸭子硬而不肯承认罢了。”
此时,那几个神情变得突然失望而无可奈何的同门,听得左白枫如此大大咧咧的一说,刚刚才萎蔫下去的一通表情,霎时又变得高涨起来,一齐瞪目无声地射上当中的清风道仙和白家三小姐二人。
一时之间,但听得当中的清风道仙一时仿如惶恐的丧家之犬一样,魏颤颤地对着一齐围上他的众人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别这样,我什么也干不了,只会劳而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