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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时候就是心恨难抑,只能暗自闭眼含恨于你了。”
“我知道我是一个跳出五行之外不为红尘所动的学道修仙之士,是非曲直面前不能轻意展露我的喜怒衰乐的。但是很多时候我也是孤立无援,情不由已罢了。”
“在此我真心希望过去的和未来的,所有对你有过的伤害和偏见,我都希望在此能够坦诚相见,不必心怀怨结。只要咱们一切朝前看,也许所有的迷团和困惑都会迎刃而解,水到渠成。”
“有情的情如人愿,有爱的爱比海深!不负如来,不负仙!”
此时听得左白枫那一腔温婉之言,白子荷的心情又如那一汪汹涌膨湃的潮水一样,直接冲击着她剧烈跳动的内心。而她对他的那一腔爱又似一路盛开的鲜花,一路朝阳,一路风雨,鲜妍朵朵,繁花似锦。
一时再也说不上爱与恨交错的情怀,真的让白子荷大感左右为难。但是她仍然压抑住一腔就要奔涌的情怀,很坦然地漠视着眼前的左白枫,甚至还故作清高地冷冷看着马车上躺着的刘雨儿说道。“好了,左白枫,咱们先不谈这一些无端的无妄之灾了。说好说坏现在咱们无法定论,但是这祸端最少能让咱们在这茫茫之中相联系了。”
“与其再这样揪心的排斥这一些,倒不如咱们让它来得坦然一些,或许对咱们或者那些无形的存在都是一种解脱与放过。而眼前最主要的事就是先救醒刘雨儿为主,千万不可让她再成为你前行路上的一块绊脚石,再次成为别人惨毁你的最新罪证。否则,依眼前的形势来看,你真的很难再在学道修仙的这一条路上走下去。”
“至于其他的,我想咱们现在都是可以暂放一边的。”
左白枫无言而应,眼睁睁地看着有三小姐机械地应了一声‘嗯’之后,紧接着就坦言说道“三小姐,我知道了。万事不可强求,随缘就好!”说毕便慢慢沉寂了下来。
“嗯,你明白就好。那才是你一个学道修仙之人应该拥有的态度。红尘万丈不过是转眼成空,风花雪月也不过是雾里看花,水中明月。”白家三小姐随口而答,好像突然间就很精准的说穿了左白枫此时的一腔心事。
左白枫不再出言应答,他即时循声而望,只见此时的白家三小姐也已显得温柔了许多。再加上她本来就是天生丽质的温婉气质侵染,左白枫不觉眼前一晃,好像又梦回到了心中深深牵挂的‘白子荷’的娇美形像。与眼前的白家三小姐比将在起来,似乎就是形同一对孪生的双胞胎姐妹一样,几乎让人分辩不出谁是白家三小姐的白子荷,谁又是那个历劫千年之苦只为左白枫寻爱而来的狐仙‘白子荷’。
但是,唯一能让左白枫分辩得清楚二人谁是谁的是,白家三小姐的‘白子荷’在他的面前多了几分威严端庄,好像在他们中间从来就阻隔着一条无形的鸿沟一样,你跨不过来,我越不过去。
而他与那个历劫千年为爱寻来的狐仙‘白子荷’之间,从第一次相见时的有一些拘谨和可怕之外,在此后所有空间和时间上的接触都已经没有了那一层拘谨和可怕,取之而来的就是更多的心心相许,心心相念。特别是一仙一凡在五松镇的大地上,经历了一连串的生死悬念,更让他们二人有了深刻的生死体会和仙凡殊途的锥心之痛。
明明眼前人就是自己苦苦相寻的心上人,但是又活生生地被眼前的残酷现实无端的割裂开来,而且愈演愈烈,愈来愈难割舍。
就是基于这种相见却不能见的伤痛,相爱却不能相娶在一起的分分合合,恰好自然而然地加剧了左白枫对‘白子荷’的百般认知。从而使他始终对眼前这个实为人类的白子荷,与那个历劫千年的‘白子荷’从心底里有着中奇妙的区别与对待。
对于左白枫心里仅存的这一点秘密,白家三小姐自然是看得出闻得着的,只是人家一个男子的心事有时候需要一点自由和秘密的空间而已,压根就不需要别人或者陌生人的刻意介入。也许目前之景,白家三小姐与左白枫的相处方式,最好就是惹即惹离,既有自己的心灵空间,又能感知对言方的刻意存在。
二人这一阵难得的相谈甚欢而又惹即惹离的局面,很快就在马车飞奔如流的巅波中陷入了昏昏欲睡的困泛之意。而遗留在车内先前那一阵压抑的气氛随即也慢慢消融弥尽,尽显一片祥和之色。
也不知过了多久,左白枫从一片朦胧的晨曦中慢慢惊醒过来。
他的耳边已经隐陷约约可以听到一些鸡鸣狗盗的交相犬吠了,甚至偶尔也能听到一些早起的人们的赶脚之声,和车水马车的驼铃声了。
左白枫急忙睁眼一看,只见车内白家三小姐等人仍然沉睡在一片熟睡的梦中,她们那娇美的睡姿就仿如一幅刻意素描的美人之画,全都实而刻尽地描述着她们三人最精美的影子。
看得当场惊呆了一下,正待府身过去瞧瞧昏迷不醒的刘雨儿之时,但听得一声轻咳之响‘啊球’,白家三小姐已然睁眼醒悟过来。见得左白枫正举着一只右手,正准备张落在刘雨儿的额头之上,白家三小姐突然惊叫道,好像很是嗔怒一般。
“左白枫,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