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左白枫啊,你也别怪我恨我了,这世道真是逼仄人心啊,我一个弱女子不屈遵他们的勾陷,又如何能逃出他们的毒掌生天呢!”
“左白枫,刘家庄这事儿真是委屈你了。我刘雨儿从未想到因数为我自己的一念差,差一点就害了你和你们雪松山的名声和清誉。我刘雨儿真是个不祥的人儿,平白无故就要背负上一个害人精的骂名!”
“可是到这最后,左白枫我真被你的真诚和大度感动了。我不想再这样洋装下去,也不想再让自己的内心背负一生的罪名去勾陷你了。我得给自己洗冤的机会,得给自己一次不受人驱使和压迫的听从。”
“我得为自己而活,为刘家庄之人少受那过份的不白之冤而抗挣。再不会听从他们那结恶毒的勾绞来涂害任何人了。”
众人正陷落在茫然之间,突然听得刘雨儿从人群之中这样辩说于众。一时之间,全场之人竟然直接瀑起来,全然死死地盯着当中的二仙和那站在一旁的老少二庄主。众人既不上前一步,亦不后退一步,此时此刻竟然成了犄角对峙之势。
但是,在此之中,最是让人惊异不解劝的就算是左白枫了。因为眼前之景确实让他变得有一些应接不暇,特别是刘雨儿越众而出,惊现的这一场突然变化和喃喃自语。
可是,直到此时,左白枫也弄不明白刘雨儿为什么突然就转变了自己,而且也没有了先前在刘家庄外与那个刘大哥相对峙后的那一般疯巅,与此看来前后的突然表现简直就是判若两人。而先前被黄衣大仙追出村外的她,与现在在自己家中的她相比,凭谁也难与相信她的变化之快,完全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竟是如同一只装疯作哑的女子,突然之间就变得明眉而清丽了。
特别是刚才她冒然而出所说的那一翻恸切心扉的话,更是让左白枫以及所有人都感觉得到她的真情实义。
但是,此时那老少二庄主的一腔脸色和表情,完全就不及那二仙的表现自然而稳键了。
只见老少二庄主在刘雨儿突然冒将出来,一通激昂而坦说的表白之后,就连先前那一通引领之势都变得潺弱起来了。再没有了在左白枫被人带到刘家庄地坪之时,那一翻轰轰烈烈的碰磅薄气势。相反倒是多了一些惶恐而哆嗦的恐惧,就连他手中那一根标立着龙头的拐杖,亦已危危矣,摇摇欲坠,就差没有脱手而飞了。
而一直环立在老庄主身旁的那个少庄主,此时好像已陷入了当初被人拆穿了虚假面孔的万般窘态中,一副垂垂怯然的样子,着实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此时内心里的好多心虚。连同他此时闪动的那一双贼眉鼠眼的眼睛,多少也出卖了他背反地里那些见不得光的坏心思。
但是,此时此刻,那老少二庄主依然显得好像事不关已一般,只要没有人站出来直接指戳自己,那么就不管他二人此前暗中做了多少苟且害人之事,或者筹划出多少次谋略侵吞起整个刘家庄人的心。此时此刻都很难让他们自我招哄起来,把心中那些阴暗的角角落落,潮湿地带,连同此时深沉黑夜所掩盖下的莫名悲衰,都无法让人对他们二人轻意释怀。
一时之间,在突然得悉刘雨儿的亲口供述之后,只见得刚才还与那老少庄主并立的刘家庄人,已然有不少的男女老少开始傍徨而顾虑起来了。甚至还有一些胆小怕事的主儿,已经慢慢地往两边倒退开来,渐渐疏远起那二人。
那老少二庄主见状,急得那须发鬓白的老庄主一时捣鼓着手中的拐杖,一连颤魏魏地叫囔道。“哼,刘雨儿,你这个被邪崇整蛊和媚惑了的臭丫头,你在这里疯言疯语干什么?别没事有事向咱父子俩泼一身脏水,咱俩可没有做对不起你们刘保家的坏事儿。”
“你若是还这样不知进退的抹黑老夫,咱父子俩可就与你没完没了了。”
可是眼前之景,还没等那鬓发斑白的老庄主话语停顿下来,他身旁的那个少庄主马上就接口怒吼起来了。“臭丫头,我爹说得对,你别有事没事尽往咱们身上泼脏水。若真是惹脑了咱父子俩,我可不管你是真疯还是假疯,你小丫头也别想着好过。”说着,就想怒眼往旁边一使,好像在示意着旁边那些还跟紧在他们身边的刘家庄人。只要刘雨儿这臭丫头再不知好歹的乱说乱讲,你们就可以不必再看谁的脸色,随时随地都可以出手制止她了。
而旁边那些围拥在他们二人之中的刘家庄人,似是已然会意而有所准备了。但是眼下之景,并不见得刘雨儿再有什么过份的举止,只得一时作罢。
左白枫见状,眼见自己无数次谋划过的某些情节差不多就完全按自己的注意行事了,心里暗涌的激动之情顿时变得瀑涨起来。又见那老少二庄主一时出言扼杀住了刘雨儿的说话,而且还显得非常尖酸刻薄的样子。他心中的怒火猛然陡增起来,直冲击着他此时愤懑于心的汹涌之情,逼迫着他的内心突然就向那老少二庄主激流飞迸。
“哈,哈,老庄主,你怎么也变得婆婆妈妈的了。初入你们刘家庄之时,我还见得你说话是一言九鼎的。为什么在刘保家这里院子里你就变怂了呢?不会是你也像那些可恶的妖魔鬼怪一样吧,居然生事起残害自己的本庄人马了!”
说着,两眼一眨,鼻子一跷,马上又变声嘲讽道。“哎呀啊,老庄主,我左白枫刚才可是忘了告诉你。还有你那个宝贝儿子啊,我看也不是什么好鸟,整天张着一副贼头鼠目的,四处寻觅,你说他能好到那里去?”
“要我说啊,你们选这样的人做庄主,只怕上梁不正下梁歪,到时就是悔之亦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