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二人随着那十几粗使的汉子,一路向刘家庄村中走去。
一时到得村中分道的小岔口上,随着清凉的夜风吹过,身边不时涌起一阵阵的寒冷颤抖之意来,让人顿时觉得鸡皮疙瘩层层泛起,阴冷之气时时侵袭而生。
左白枫即时紧了一紧身上单薄的衣服,左右四目相看了一下,突然就紧张得沙哑地张口说道。“小师叔,刘家庄现在就显得这么阴森恐怖的地方。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过,你说将来会有什么结果呢?”
“难道真有作恶的妖魔鬼怪,假冒我左白枫之名在这里兴风作浪?横行霸道!”
“哈,哈,小子,你紧张了?你刚才不是还说你怕个毛啊?不就是被人冤枉而假冒而已吗!用不着这样大动干戈的。”
没成想左白枫的话语一落,走在前边的清风道仙即时就搭起了话荐来。一时之语,竟把左白枫这小子塞得了满嘴哑言,神情怪异。但是,他仍是不怀好意的反驳道,“小师叔,你就想着拿我左白枫来开刷吧。等到了刘保家之时,若是连你也查不出个眉目所以然来,我看你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到那时,别说我左白枫不给你颜面了。就是给了你好些颜面,只怕你一时也铺张张贴不上来。我必定趁此机会报了你此时的取笑之仇,让你也在刘家庄这么多众人的机前出出丑,露露尾巴和屁股。”
左白枫一时志得意犹的好好想着,完全就不再顾忌清风道仙此时的一腔苦逼感受,好像他此间说的话和勾画的憧憬,必将就在不远的将来一幕一幕实现一样。而且连同眼前这个张洋拨忌的清风道仙,最终也得向他左白枫点头哈腰,摆出一副哈巴狗的讨好姿势,求他左白枫放下高高的架子为他解决眼前的一切。
但是左白枫好像已经是得意忘形过头了,根本就没有考虑到清风道仙不是一般的昏庸角色,可以任人摆布和高定的。所经还没等左白枫从他内心美好设想的憧憬中醒过来,清风首仙就已经挥起一记拂尘,猛然向他昭头劈脑的打过来了。
要不是清风道仙心里还惦念着留下几分薄面给他,只怕此时的左白枫早已成了他手下的落汤鸡,那里还轮得到他在这里叽叽喳喳叫不停不休,吵耳,扇面。
然而,左白枫就像一个十足的唯利是图的小商贩一样,捞不着半分银子决不撤手。那怕眼前就是与他日夜相伴的清风小师叔,他也得像一条疯狗一样,扑上去狠狠的撕咬一口,才心满意足的退下来。
可是,清风道仙好像并不在意左白枫这些小打小闹的鬼把戏一样,仍然专心志致地观察着眼前前后左右的一切情景,他不想在左白枫这一般自演自唱的戏剧中,丢落自己已经进入刘家庄寻丝觅迹追捕猎物的猎人角色。
以致于他此时面对左白枫的挑衅和刻意侵扰,完全表现出与已无关紧要的淡漠兴趣一样,那里还有心思再去理会前的这一切。只落得左白枫一人在孤零零地自演自唱罢了。
身后,那十几个刘家庄的粗使汉子见状,一时竟也直戳着左白枫的身影在窃窃私语。“唉,看呐,这两个雪松山下来的家伙,现在竟相猜疑来了?那里有一像是同门师兄弟的样子啊。”
“嗯,我看也是啊。这两个为也不想是从雪松山上下来的,倒像是一对欢喜冤家。”
“唔,我看也是,那个小仙长左白枫简直就是一把无处不在利剑,都快把清道仙逼得身无立锥之地了。”
“哎,别管了,那是人家两个仙长的私人恩怨,咱们瞎掺和什么呢?还是赶紧回庄回家的好,免得又不知咱们离去的这几日,家里会不会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嘚,老哥,咱听你的。闲眼不看烂箥箕吹,好狗不挡别人之道。由得他们自己去,咱们全当没看见。”
众人正在私自议论纷纷之际,只听得为首的那个粗使汉子猛然回过头来瀑喝道。“哎哟,你们又在私底下议论什么了。人家这两位仙长才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小气呢?快闲上你们的臭嘴,进庄交差后好领赏回家去。”
“头儿,你哪么凶干什么呢?咱们说话又没碍着别人。”当中有人反驳开来,好像还是理直气样子,并不服软那个当头的粗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