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几人果然没有人再敢上前一步,左白枫即时趁势大声叫道。“既然你们都不敢攻上来,那我就先把话摞在这里了。以后你们再有谁敢来欺压和凌辱于我的,我左白枫绝对饶不了他!”
“若是你们能安份守已的管好自己,那咱们以后仍是好师兄弟,就像什么事情也滑发生过。若是你们之中有人仍是不知悔改,到时就别怪我左白枫翻脸不认人了,必定一个个把你们凑成一群死狗!”
说罢,见那几人再无声息,全部怂拉下了头来。左白枫冷冷一笑,正眼一盯,两目又扫视了那几人一眼,就自顾自地躺回了自己懒容的卧榻之上,昏昏睡去。
等左白枫醒来,已是入夜的撑灯时分。
抬眼望去,在夜静孤寂的房中,那一盏明灭可见的清油灯,仍然拼命地闪烁着它仅有的光茫,一闪一闪地照在旁边那几个熟睡了的童子脸上,更眏射出一片夜色澜栅的孤寂之感。
左白枫并没有刻意去扰醒熟睡的他们,在如此静谧之夜,他只是慢慢起身挪落于床,然后轻手轻脚走出了寢室之外。
外面的天空一片月色朦胧,笼罩在偌大的紫霞观上就像一幕天宇垂落的轻纱,在观中那些明灭可见闪烁跳动的灯光之下,显得犹为孤寂和神秘。
没有了白天的诸多烦脑,左白枫一时信步闲亭游走了起来,一会儿之后,便穿廓过壁直走到了观后一处空旷的山岗上。
站在高高的山岗上,放眼俯视整个广宇无垠的飘涉世间,撑开两手,闭目拥抱这清凉的夜风,左白枫只觉得整个身心从没有过的空旷神怡在这一刻得以空灵起来,就好像自己已经置身尘世之外一样,所有的一切都与已无关。
但是,面对一空柔柔洒洒的月色,空洞的脑中突然又无根无源志浮现出那些与白子荷有过的点点滴滴,和出生入死彼此生死相依的片段来。特别是白子荷那一声声为了保护他而义无反顾扑向死亡的时候,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眼,都是那样令人刻骨铭心,痛切心痱。
浮想联翩,情感的旋涡越陷越深,突然就听得左白枫在一阵温柔思索之后,猛然就向着一幕广宇的天空仿如波涛汹涌一般狂叫开来,“白子荷,你等着!我左白枫一定找回你的二魂四魄整合成形,还你一个自由之身。”
等左白枫自由自在地释放出一腔压抑已久的情思之后,他才稍微收敛了一上刚才的失态之举。正待回头再往他处行走之际,这时就听得背后的一处断大松树下,传来了一个老者苍老而铿锵的声音。“白枫啊,你想一个人在这里无拘无束的发泄你心中压抑的情绪,那你就尽情的发泄吧,没有人会怪意和责备你的。 ”
“为师知道你现在的心里一定很苦,不希望你做出什么傻事来,所以在过廓那里就一直跟着你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接着,声落话止,就从松树后走出一个银须鹤发红光满面的老者来。左白枫赶紧徒弟而上,口中出声叫道。“大师父,你也还没睡啊?刚才白枫无心无肺打扰到你了,还请大师父原谅!”
但是,此时空旷的山野外,只听得那老者和颜悦色的应道。“唉,白枫啊,这些客套话你就不要再说了。师父是过来人,有什么不清楚和明白的呢!现在啊,在眼前的事情还是你的事儿最重要。为师一时也翻来覆去睡不着,所以就出来走走了。”
“白枫惭 愧,又劳师尊费神伤心了。全是我的错,还望师尊多多保重自己,千万别为了徒儿那一点破事连累了。”听得大师父钟灵通这样开解起自己来,左白枫一阵心酸,眼中已是多了几颗晶莹的泪水。
但是,就在左白枫这一低头试泪的瞬间,又听得大师父钟灵通那苍老的声音响亮地传了出来。“白枫啊,你要知道:山雨欲来风满楼,管他东南西北几春秋。”
“男子汉嘛,就要有男子汉顶天立地的气慨,怎么能郁屈于眼前的一点小困难之中呢?你要相信你自己,相信这个世间,有爱的天空一定是很美的,就算是上天也不会阻碍和扼杀那样挚美的人间真情的。”
左白机一时沉目而望,泪眼腥松地应道“师尊,徒儿记住蚕食鲸吞的教诲了。徒儿必定按着你的教诲,去走好以后的每一步,不负师尊所望!”
谁知那大师父钟灵通一听左白枫这一翻表白,马上又摆摆手,撇撇嘴说道。“唉哎,白枫啊,你看为师这个记性,一见着你就忘乎所以了。”
“为师刚才忘了告诉你,咱们日间说法,还有最为重要的一步,必须得有一个三魂七魄的寄生宿主。否则,仍然是劳而无功!”
霎时就听得左白枫一声‘啊然’大叫,当即又惊呆在其中,口中喃喃自语道“寄生宿主?劳而无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