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只等眼前的王夫人把口中的话一说完,老儒头便马上接言应道,好像是同声相授一样心中莫名的泛起了一丝醋意。但是突然听得眼前的王夫人道出了自己的姓氏和家住的地址,他那一颗沉焖而担忧的心顿时变得鲜亮起来。
因为在与王夫人相
谈的这一段时间里,老儒头的心中又想起了刘老爷临行前对他的成般交代,“老儒啊,你此去不管问成与否,二日后必将归来与我话知。千万莫半途而弃,将咱们多年的恩情于意外的事故中一笔钩销了。那是受人诅咒永世不得翻身的做作,你且莫放纵了自己,与我刘家做了这恶使之人。”
心里这样想着刘老爷千呆万嘱的话,眼见遇着突然可以给自己指明道路的人,老儒头一度暗淡了的心霎时又如点亮天灯一般渐次明亮起来。因为诚如那眼前的王夫人所说,她可以帮助老儒头指道白府的位置,也可以使他在天黑之前有个落脚的归宿。
一个人在遇到绝境之后,又能遇上这样绝处逢生的机会,想来必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或设计,好与坏并没有切底的界限。
于是,在老儒头心中一翻暗自筹谋的时候,他终于还是先举礼相还王夫人此时表示出来的好,然后才恭敬地接茶在手,装作一副信旦誓誓地样子。
“我无所谓的,夫人随意就好,千万莫让这陌生的礼仪坏了咱们的见面礼数。但小老儿不知夫人还有何指教,亦请夫人坦言相告。”
说着,心里好像突然想起要如此这般一样,必然要耍起一阵猛烈的威风来压压阵头,否则就像失了他大老爷儿们的面子一样,又让外人瞧代不起,恐生变故。
可是,眼前的王夫人除了跟老儒头谈及那个‘金大仙’的去向之后,对于白府的事情她则是闭口不言,一字不提,好像已将白府之事抛之于脑后,煙灭于心了。
这可急得心中有所求助于白府的老儒头,此时显得莫名的急迫和悲切起来。而王夫人此时出格的表现,好像完全与已无关一样,从来就是左右而言而不及他。苦于窘迫的心急如焚,烦于刘老爷附耳于前的啰叨细语,老儒头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挣扎了。
老儒头霎时顿足而起,意欲辞将眼前的王夫人一人循城而进,再次碰碰自己的运气,还能不能有人告诉自己白府的去向。可是当他愤然而起之际,对面而坐的王夫人好像看穿了他的憔急心思一样,蓦然打趣道。
“老哥啊,看你这坐立不安如坐针毡的形情上,我就知道你必欲辞将我而去,想来你必是穸老东家之事烦心不已民。”
“既然老哥有事急在身,老妇我自是不敢担误人前程的。况且求人如求火,老妇我先前已己应将于你,必要助你一膀之力,好成人之美。”
听得王夫人之话,老儒头又沉沉应声道。“嗯,多谢王夫人的指点,小老儿这就告辞而去了。”
“哎,想来这救人之事如同救火,夫人自是明
白得很的,早到一刻是一刻!晚到一刻,有可能就是大事休矣!”
“那是自然的事了,老哥只管按老妇如此这般交代的行径往城南走去,必能寻得你所要寻求帮助的白府。幸而若是天将晚色,老哥来回不便,那白府自是最行善良相济之事,说不得老哥还可在那白府权作将息之夜。”
王夫人一时又补充着说,直接就把所有的事情交代了一遍,听得老儒头倒是有一阵涌动心弦的感动了。
再次听得王夫人如此之说,老儒头的心中已跟平常一样没有什么两样了,自然是激不起半点波澜来的。毕竟人在半道之上,能遇到一个热心肠的老妇也不是什么怪事,以至于王夫人此番隐没自己身份的刻意之作,自然是没能够引老儒头的多大怀疑。
说实话,在此种情况之下,谁又能想到眼前的这个贵妇人,就是白府之前负气而出寻找金大仙去向的王夫人呢?
那老儒头自然是没法想得到的,因为他的心在听完王夫人这一翻交代和嘱咐之后,已然拱手作礼,慢慢的作辞出了‘竹林茶摊’,直向前面的五松镇迎头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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