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了刘雨儿强烈的反驳之言,尽管刘夫人的内心一时崁坦起来,做出一副犹不决的样子。
可是,刘夫人还是把自己内心的疑虑和不解,勇冠这眼神之色传递给了正在气头之上的刘老爷。而刘老爷蓦然被刘夫人这样莫明奇妙的一瞪眼,霎时也觉得有一些迷糊开来。
此时,刘老爷心里头好像在思虑着,是啊,这仙人的预言都快过到尽头了,就只差这几个时辰了。而且刘家这二三日的大小事情全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瞪着,一刻不忘,总不可能就在这短短的一二个时辰内生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来吧!
而且再而且在这二三日之内,他刘老爷除了一人外出方便不能防守在女儿的左右之外,就连吃饭睡觉这么平常的事儿他也不敢马马虎虎,非得亲自陪着刘雨儿在一起不可。
按理说,刘老爷把事情都小心防范到了这么细腻的份上,若是刘雨儿还能生出什么事端来?只怕就是天意使然非人力可解了。
想到了这一层,刘老爷马上瞪眼扫视了厅中的众人一眼,眼见那几个被派守护刘雨儿的丫环和婆子,仍然长跪在地上泪眼婆娑的抽泣着,好不委屈的样子直教人心生怜悯。
“好啦,你们这几个丫头和婆子都不要哭了。既然是大小姐一人执意妄为,那也怨不得你们几个了。都起来吧,别再这样长跪着哭哭啼啼了,无事而哭会不吉利的。”
“嗯,奴卑这就起来了,谢谢老爷的恩典。”那几个丫环和婆子在听了刘老爷的话语之后,齐声谢道,然后就正儿八经的站了起来,悄悄退到了一边,静待而立,不再多言。
刘雨儿见状,一时欢喜,马上从旁边跳将起来,拍手称赞道,“爹,你老早就该这样赤免人家了。我还以为你真是铁石心肠呢?原来爹的心里还装着一副菩萨心肠啊。”
突然被刘雨儿莫明奇妙的一夸,厅中的刘老爷脸色顿时羞难起来,好像是怕人窥得他的内心亦是喜欢被别人吹捧一样,赶紧摆手摇头推辞道。“得了吧,女儿。你的却难之期没有过呢,就这般来婀姨奉迎人了。你可得小心自己的不是哟!”
眼见自己的挑逗惹得了亲爹的笑脸,刘雨儿再不管刘老爷嘴里还啰嗦着什么,马上又嘣出当中来向刘夫人嬉皮笑脸的躬身作礼着说道。“娘,现在连爹都笑开一腔苦瓜脸了,难道你还在绷紧着一张脸给自己看吗?”
“娘,来吧,给女儿一个薄脸,笑一笑十年少,哭一哭百年老。”
哪知刘雨儿的这一翻做作还没停下来,就听得当中的刘夫人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似是愈发生气的张口喷恨到。“呸,
雨儿啊,娘还没有撕破你这一张臭嘴,你倒先算计起娘来了。”
“我正如你爹所说的好样,现在是最后的关键时刻,万事你得给我小心点,千万莫可得意忘形了,要不然你的小命就这样交代了,你叫娘向谁哭喊去。”
刘夫人这样说着,可能是心中一软,眼泪伴着她那沙哑的酸涩之声又籁籁地落了下来。
刘雨儿见得刘夫人一时哭将开来,马上走过去,挽扶着刘夫人的手臂连忙安慰道。“娘,你又哭什么哭?女儿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眼前吗?我现在毫发无损的正正常常,有什么值得你这样放心不下的。”
“好啦,别哭了。再哭,娘就是软栖子了,只怕爹爹看着你这个黄脸婆的哭相样也是嫌弃的。万一爹爹那天心血来潮了,再给女儿弄几个后娘回来,女儿岂不是又要遭罪了。”
然而,当此之时,不等刘雨儿挑逗刘夫人的肮脏想法全部付注实施开来,就已经听得刘夫人突然瀑发出来的声嘶力竭的尖叫声了,而且还伴着一副作势欲往前冲的样子。
“哼,他敢?就你爹那个熊豹子的模样,他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啊?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真理啊!”
见刘夫夫摆出了一副气吞山河的样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架势就横在大厅中央,刘雨儿又见缝插针地鼓动道,“娘,你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呐。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吗?”
“我问你,爹那一点比外边的男人差了。凭爹的本事和模样,只怕找个三妻四妾七房八姨大的,也不是不可能的。”
哪知刘夫人一时听了刘雨儿之言,心中更是气鼓得凉嗖嗖的,那里坐立也不是,万般难受。眼中气愤的怒火,好像就恨不得把眼前这个挑拔离间的家伙,一把火毁之于众了。
但是,刘夫人终是极力忍住心中就要瀑发的怒火,没有让自己此时炸裂开来。只恨得气愤休休地往后面摆着的大师椅上一座,重重地拍了一拍气得干裂的胸口,顿时坐落了下去。
随即右手往旁边的八仙桌上一摸,居然什么也没有摸到,直气得她带着干涊的声喉慨慨地囔道。“水,茶水!你们这些伺候茶水的下人都死到那儿去了,老娘的嘴唇都快让你们弄得干裂起来了!也不见有那一个下人送上一杯水来。”
目睹刘夫人突然扳起的凶恶之状,近旁的刘老爷瞪时出言相劝道。“夫人啊,你怎可以雨儿的谎诞之言戏以为真呢?眼下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不妙的事情,但是咱们现在还是以和为贵。再有什么脑火的事情,也等过了那仙人预言的三日之期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