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吵闹中的白少爷已把自己的一腔怒气压到了最低,再没有像刚才那样狠狠的怒斥和训责王篱凤开来。但是那王篱凤此时好像吃了疯巅的兴奋药一样,非但没有停下自己的吵闹之举,反而更加疯狂地扑向眼前的白少爷。
王篱凤一边拼命地反抗着,一边并不领情地对视着她身旁的尤三娘,嘴中仍是不停的哼哼唧唧嘟囔着,张狂而胡乱的混叫着,仿佛她真有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男子汉气慨。
夫妻二人这样一怼怂开来,除了饱受那王篱凤挖苦和打击之痛的尤三娘敢于出言相顶之外,场中白府的一众送行之人,那里
还有人敢去捋这个母老虎的尾巴。
因此,虽然夫妻三人闹得凶狠,但到底还是因为那些贫穷而暗淡的家事。毕竟那些积压下来的怒火和怨气,始终是不能左右一个家庭的。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大抵就是如此吧,即使夫妻双方吵得再凶再狠,也总有罢息下来的时候。不然两个人有戏,一个人是怎么唱也唱不完的。
明悟了这一点,那王篱凤还是有持无恐地逼向了白富贵,只见白富贵气得一时甩头摆手道。“王篱凤,你要横要凶要霸要道,本少爷就不和你计较了。但是本少爷在离家北上之前必须跟你说明白,我走后你少在白府装神弄鬼,为所欲为。若是让我知道你对我的三儿和尤三娘不利,背后下黑手往死里整人。就算我远在京城的千里之外,我也会不顾一切地跑回来惩治你的。”
那知白少爷这样一说,对于那肥胖而妖艳的王篱凤来说,简直就隔靴搔痒,无关紧要,不痒不痛。只见得她把那肥胖而扭曲了脸形的面孔,往白少爷跟前一送,露出一张血红的大嘴肥嘟嘟地一张一合冷笑道。
“白富贵,你这个反眼无情的白眼狼,也有求老娘的时候呀!你啊还真是让老娘括目相看了。”
说罢,两道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突然一张,即时映出一张可怕而吓人的丑恶之脸来,一时又笑眯眯地半慎半怒的怼道。
“白富贵啊,为了她这个清吟小班的小溅人,和她生出的小杂种,你竟敢对老娘不敬。不但出言恐吓于我,还想我屈服于你?你呀真是异想天开!也不打听打听我王篱凤是何许人也,岂能够就这样好好的屈从于人的,被你这样愚弄于掌心。
白少年一听王篱凤这一出恶言,直接又指上了自己,心中已是怒火中烧起来,额上爆涨而剧烈张显的青筋,一条条横竖曲折并裂开来。他冷冷地看了那还在不知疲倦的王篱凤一眼,又回过头来迷离地瞧了小三小姐母女二人一眼,猛地跳蹿上前去,‘啪’的一声大响立即就挥出了一个印着
五指的血红耳光。
那王篱凤突然受痛,马上‘哎哟’一声大叫开来,气鼓鼓地瞪着眼着的白少爷恶狠狠地诅咒道。“白富贵,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为了这个小溅人你竟敢当众这样侮辱我,我,我王篱凤今天就跟你拼了。”
她的口中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她那肥胖而丰腴的双手并没有停止下来的意思了,还在拼命的向白少爷身上挥舞着。仿佛此时此刻的王篱凤要是没能抓扯住白少爷身上的任何一点把炳,她就誓不把休一样。
夫妻二人就这样在一众外人和下人的面前大动起干戈来,一副毫无在意外人观战和指指戳戳的样子,直接就展现在一翻拳来脚往的瀑风雨之中。
而哭闹得最凶的王篱凤,好像她不把白少爷那一腔所谓的‘秘密’和‘把柄’全部瀑露出来为止。就显得她不是白府这个最厉害的女主人一样。
正二人闹得最凶狠处,李伯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眼瞧见之二人之势,马上变色怒道。“哎呀啊,你们两个都在搞什么鬼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少爷都要出以上路了,夫人你还这般敌视而不相容。这世间之事啊,真是少见多怪了!”
说着,姿雎一怒,又连声叹道。“我看白府要是不被你们二人这样白折拆散了,那才叫做世道没有好人心呢?”
二人被李伯这一顿说,相拼相打的身影马上就分裂开来,各自站立两旁,怒目而视。
此时,见李伯扯开了二人相恶的架势,那前来送信相邀的宾客马上也见机进言道。“白少爷,今天是个黄道吉日好日子,我想你就不要把大好时光浪费在家事上了。”
“现在白府都已沦落到了这一般的地步,你们最应该多花心思在解围止困之上,而不是为着那些鸡毛算皮之事上。”
“俗话说得好;人穷智不短!既然你都已立志跟远方表亲做事立业了,那就不该再在这些绿豆芝麻小事之上与夫人较劲了,夫人替你管着偌大的白府也是不容易的。你呀,还是好好想一想吧,不要再担搁咱们上路的时间了。
“再说了,你一个大老爷们这样和自家夫人门将起来成何体统啊?若是再被那个长舌夫传扬出去,只怕你这白府少爷的颜面都丢光了。”
“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以后如何在这世上行人做事啊!”
突然见有人帮上自己说话,那王夫人好像得到了莫大的欣慰一样,立即趁上来,见缝插针地开腔说。“白富贵,你听到没有?连外人都说你这个白眼狼没良心了,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啊?”
说着,冷笑一声,直瞪着一双睥睨的仇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