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这一声吩咐,那些白府尾随而来的下人丫环婆子自然知趣而退。
她们那里还敢再多停留一刻呆在厢房中,看白府二位主子这一场无厘头的闹剧。
可是,不等他们的脚步轻尘而去,就听得那个肥胖而妖艳的半老妇人挺脸走上前来诧叱道。“哎,哎,谁叫你们散了?没老娘的吩咐,你们谁敢散去啊?”
“是不是都嫌自己在白府混得时间长啦?都长脸了,不认我这个女主人了?”
“信不信我动一下手指头,都让你们这些猴儿精长不了翅膀,飞得出我这个白府的大门去。”
那些正准备抽身而退的下人和丫环,被那肥胖而妖艳的半老妇人这样一声大吼,那里还敢再轻移脚步想溜出这个厢房去。
霎时之间,那些去而复返的下人和丫环,一个个都板着一张苦瓜脸,无精打彩地立在厢房之内,古板地等候着那个半老妇人的懿指气使。
如此一来,房中的局面就显得有一点尴尬了。因为除了李伯和那些安生在折府的下人丫环之外,旁边还站着送白家三小姐白回府的刘爷和几个粗壮之汉。因为他们是处于白府之外的外人,自然是听不得那个肥胖而妖艳的半老妇人的喝令。
所以,尽管那个把自己视为白府第一号女主人的半老妇人,和白老爷闹将了一场戏剧,甚至逆白老爷的吩咐而喝止了众下人的退去。但是就这一点而言,白老爷和那半老妇人的闹剧,对刘爷等人反倒是没有一分利害关系的。
这中间,苦只苦了白老爷和李伯的一片苦心。人家冒死将白家三小姐送回来,一不图名,二不图利,只不过是情义两个字挂在心头罢了,好像并不关你白府二位主子吵架争权夺利什么事。
此时,只见李伯卑微地向那个肥胖而妖艳的半老妇人点头哈腰道。“王老人,求求你,就别再和老爷这样顶顶撞撞的了。你们都是白府的顶樑柱,何必这样妄自菲薄。在三小姐的恩人面闹个不休呢?这样传将出去多难为情啊,只怕白府的颜面都要打拆几分了。”
可是,怎知李伯这样惶恐的好意提醒之意,不等他的话语在空间飘落下来,就见得那个肥胖而妖艳的王夫人,返过身子来,踱到苟蒌身子的李伯面前,嘴角露出一丝丝冷然的嘲笑,厉声斥责道。
“李伯,你在白府也经历过大半辈子的人了,难道还了解夫人的脾性吗?别说今天了同,就是从前你见过夫人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今日之事,我念你是对白府一片真心,不与你难过。但是你也不要让夫人在下人面前为难,否则,连你也一并惩罚了去。”
眼前王夫人的话已说得如此诀绝,而且蛮横的态度亦是嚣张拨跽,老不相待。李伯好像也是大为惊诧一样,满脸的疑惑突然让他陌生起来。他怯怯地看了眼前的王夫人一眼,半眯着眼睛又盯了白老爷一会,才迈开憔悴的脚步,带着满眼泪水慢慢向白子荷躺着的床锦走去。
一边走,一边不住地低声呻噙道。“三小姐啊,你真是命苦呐,别人都不要你了,就让老奴来陪着你吧。这样下来,你也不会感到大孤单。”
李伯这一声痛说,霎时引得旁边的刘爷等人也趁上前来,一手轻轻拍着李伯苟蒌的身子,一边不无伤感的叹息道。“天啊,想不到白家三小姐这样声名在外的善良之人,在府中竟是落得自己人这般无情的对待。”
“哎,真是世事无常,人心不怙。”
刘爷这样掩倦深思叹息了一会,突然抬头,一挥手,抹抹眼中流出同情的泪水,扭头看上当中的不言不语的白老爷,一时冲口而出道。“白老爷,既然你有难在身,不便插手三小姐的事宜,那我刘爷就越蛆代鲍替你照顾好三小姐就是了。省得你们再这样折腾下去,只怕三小姐的小命都快没了!”
“哎,这做爹做娘的良心啊,居然也能这样狠将起来,只怕这世上也是没有谁能与你们相比了!”
冷冷说毕,也不多瞟一眼横在当中的王夫人一下,刘爷就直接转身向一旁站着几个粗汉挥了挥手,好像是示意他们几人走上前去,把昏蹶在床锦之上的白家三小姐抬将出去,不让她再呆在此刻窝火的家瀑之中,无辜蒙受半分伤害。
那几个壮汉会意,也不多言,走将上去,就要扶起白家三小姐民,慢慢往刚才那一副简易的担架上安放。
就在几个壮汉准备抬人,手忙脚乱的一刻,只听得当中一声老妇人的尖叫,紧接着就从半空落下一摊恶毒的冷言蛮语来。
“哈,哈,这世上林子大了,真是什么鸟都有。上门做客的,不分宾主之礼也就罢了。可恨的是居然还管起人家的家事来了,果真是少见多怪了!”
王夫人这样嚣张拨跽的说毕,也不对在场的刘爷等人再指名道姓冷嘲热讽一翻,径直就向昏卧在床槢之上的白子荷走去。不过她这一走将过来并不简单,竟然不忘一边走,一边又漫不经心地自问自艾道。
“哎,老娘这一副为人操心的劳碌命呐,一片好心真是枉为他人作嫁衣裳了。”
说罢,突然眼子珠一瞪,径自快速地往白子荷身上扫视了一眼,马上又回过头来对着房中的李伯和刘爷等人冷笑道。“唔,老爷子,李伯,还有这一位外来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