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丑年,正月初五?
“阿南,那本挂历没有出错吗?”姬怜美觉得不对劲,便指了指挂历。
阿南回过头去瞧了一眼,笃定说:“没有啊。”
“也就是说,白玉承早在一天前就出发去姑苏城了,而他故意灌我酒,导致我整整昏睡了两天还全然不知吗?”姬怜美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不行,我要去找他。”
阿南一把拉住姬怜美的手,阻止她。
“不行啊,小姐,你不能去。前线战况焦灼,你万不能离开梨园啊。”
“让开!”
姬怜美一下子甩掉阿南的手,跨上拴在门口的马匹便扬身而去。
阿南从地上爬起来,用书桌上的纸笔写下一段信息:
姬怜美已离开梨园去往姑苏,速捕。
她吹着口哨,呼唤来一只信鸽,将纸条绑在它的腿上,让它迅速飞往皇城方向........
姑苏城外,边关。
白玉承率领着上万精兵,推着压轴武器一步步逼近城门,十里之内,黄沙滚滚。
天空之上的闷雷已经响了一个晚上,那浓墨一般的云越压越底了,似乎只要站在原地伸手轻轻一跃,就能摸着那云端一般。
云层之中,一条一条犹如银蛇游动的闪电飞快的划过,随即就传来如同叹息声一般的雷鸣.......旷野之上,白玉承在张弓搭箭的骑士的簇拥下,不紧不慢地行走着,目光紧盯着城墙上渐渐燃起的烽火。
这一战,他准备了二十几年。终究,还是逃不过一场战争.........
雷雷战鼓响起,公子玉心并未整装,一脸惫懒,从城墙上探出头来,用戏谑的口吻问道:
“王兄,
别来无恙。今日带着这么多兵来,是什么意思?”
“话不宜多,我们二人,难逃一战,既然如此,那便战吧!”白玉承举起手中的长剑,一声令下,喊杀声此起彼伏,持盾兵,弓箭手纷纷摆好架势,掩护上万人缓慢前行。为首的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每两人手中便抬着一根木棍,在火力的掩护下迅速靠近城门,用重木一下一下地敲打着。
公子玉心从腰间亮出虎符,高声喝令道:“给我拿下他们!”
城内的御林军弓箭手站立于城墙之上,严阵以待。
白玉承看着公子玉心高举着的虎符,微微一蹙眉,心想:不好,容楚楚怕是失手了.......
皇城的御林军都是接受过最严苛的训练的,实力自然不容小觑。本以为拿下了虎符兵权就能稳操胜券,没想到这回大意了。
双方旗鼓相当,在城门前焦灼着,一支队伍占据高低,一支队伍炮轰城门,一时间高下难见。
此时,白玉承命兵队后退到几里开外,喊道:
“投石机,床子弩,准备!”
随着一块块岩石抛掷而出,坚固的城墙一瞬间被砸得凹进去一块。由于现在他们退去的地方完全超出了一般弓箭的可射击范围,敌方的弓箭完全伤不到他们,而床子弩却能像打靶子一般射中守城的弓箭手。
公子玉心完全没有想到这两个笨重的大家伙不仅没有分去白玉承的兵力,削弱他的力量,还有如此巨大的威力。
一时间,公子玉心完全处于落败的状态。
“怎么会这样!你们给我反击,反击啊!我平时养你们是吃白饭的吗?”公子玉心气恼地拍着弓箭手的脑袋,在城墙上嚷嚷着。
近来他不知得了什么怪病,总是头痛欲裂,如今被白玉承压制着,让他心中气血涌动,头更疼得厉害,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这时, 一只信鸽穿过战火,咕咕叫着,慢慢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公子玉心激动地一下子抓住了鸽子:
“对啊,还有阿南那儿的情报......姬怜美,还有姬怜美在我手上.......快,让还在城里的守城军,用信号弹通知他们!”
不断地弓箭和投石如天火流星一般席卷着姑苏城,御林军早已是自顾不暇。 城门逐渐被那几个大汉砸地变形,摇摇欲坠,终于它再也顶不住猛烈的撞击,轰然倒地。
退至一方的骑兵队见城门已大开,便举起手中剑向前冲锋,喊杀声响彻云霄。
公子玉心的御林军如今已是疲惫不堪,有了方才的教训,如今胆怯地竟无一人敢出城门迎战,任由白玉承的骑兵队气势汹汹地向城门靠近。
“住手!”
就在骑兵队将要入城时,后侧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叫。
来着正是吴越守城将军,魏昭。
“白玉承,如果你再敢踏入城池一步,这个女人就没命了!”魏昭的剑口指向了他手上抓着的一名女子,威胁道。
白玉承回转身去,在看清情况过后,脑袋嗡嗡作响,手上的骨头捏得咯咯作响。
“姬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