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那时候夏倾卿才十岁。有一日她看弈玉夫人给她的医书看得快睡着的时候,打算偷懒的时候被慕子钦抓到了。他怎么好言相劝夏倾卿都不听。因为等到弈玉夫人回来是要考核的,如若考核不通过那么夏倾卿就不能和慕子钦一起下山参加镇上举办的庙会活动。为此慕子钦自然也对她很眼里,希望她可以快点记下来,免得到时候又因为不能参加而哭鼻子。
但是夏倾卿无论怎么样都不接受他的好意,就是执意要出去玩。最后无可奈何的慕子钦只能将夏倾卿直接关在了屋子里,还将门户封死并安装了机关,自己则守在门外。每当夏倾卿要出来的时候就用抓来的蛇吓唬她,几次下来夏倾卿也没有了想出去玩的冲动,反倒是在最后一次见到蛇的时候哭的停不下里。
看到夏倾卿哭,慕子钦立刻扔下自己手中的蛇,打开门着急的安慰着她。这一件事,他们俩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所以师兄,你这次罚我能不能别再是关门锁窗,然后放蛇了?”
慕子钦深深的吸了口气,道:“你以为我还敢啊?这辈子都不敢了。上次我可是哄了三天,才让你不再生我气的。所以,这次我可不会重罚你。”
“那……你说说要惩罚我什么?”洛歌才听完就露出了笑颜。
“惩罚你在这殿里抄写你带来的所有医书,十遍。每一本。”
“啊……”洛歌发出了常常的感叹,“我宁愿你让我在黑屋里,外面放满蛇啊。”
要知道,洛歌带来的书有两箱,少说也有五十本,就算是她将书中内容熟记,誊抄每本书十遍对于她来说也都是种折磨。
“不不不。”慕子钦摇了摇头,“我可不想再哄你三天。所以你还是乖乖的给我修炼,这样就不用抄书了。”
洛歌最后只能乖乖认真修炼《魏家心法》,当然这是后话。
第二天早晨,弈玉夫人起了个大早,来到了洛歌的房间。进门后只见房间里伺候的人已经换了,而且洛歌的衣服也都换了。
“娘娘昨夜醒来过?”弈玉夫人一边坐下诊脉一边问着旁边站着的佩兰。
“回夫人,娘娘今早寅时醒的。当时王上考虑了夫人舟车劳顿所以没有让奴婢们叫醒夫人。”
“乱七八糟。”弈玉夫人一边骂着一边心生欣慰,暗自感叹徒弟们都长大了。
洛歌因为感受到手上的温度而渐渐醒来,才睁开眼就看到弈玉夫人的脸庞,顿时哭了起来。佩兰看两人亲昵的样子,也自然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两人。
“怎的就哭了?为师有那么恐怖吗?”弈玉夫人打趣道。
“师父!”洛歌叫了一声便立刻坐起来,然后保住了弈玉夫人。
弈玉夫人一边安慰一边道:“为师在呢。你别哭了。身体才刚好久就这样哭哭啼啼的,特别不好。”
“但是徒儿难受。”洛歌可不是那怎么容易就停止眼泪的。
“那你告诉为师,到底是为什么难过呢?”
“生死关口走一趟。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师父了。”
“你真是不小心。让自己暴露在航风的眼前,给他机会刺杀你。还让他一击即中,险些就要将自己的性命交给阎王了。才看到你的时候,为师都快吓死了。”
听到这话,洛歌没有继续哭,反而笑了起来,道:“师父你才不会吓到呢!你可是天下名医,就没有你救不活的人。所以你怎么可能会吓到呢!”
看着她破涕为笑的样子,弈玉夫人笑着道:“那你就别哭了。让为师替你诊脉,确认身体无碍。否则,真有可能会吓死我。”
“好。”洛歌点了点头,乖乖的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等待弈玉夫人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将手拿开。
“你现在身体初步已经没有大碍,但是却不能着急修炼《魏家心法》。毕竟你现在体内的寒气还没有完全散去。等待我让子钦再来为你体内的内功做引导三天后再开始。”
“嗯。”洛歌认真的点了点头,“那师父这几日也会在宫中吗?”
“嗯。”弈玉夫人点点头,将放在身侧的银针包拿出来给了洛歌。然后道:“之前为了救你,让子钦将你贴身的银针取了出来,现在将它物归原主。”
洛歌看着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银针包,道:“要不……还是师父拿着吧。”
“不行。”弈玉夫人摇了摇头。
“怎的就不行了?这本就是师父的贴身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