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千雪摇头:“哥,不要再等了。不值得。找个好女孩,找个爱你的女孩,幸幸福福的过一辈子,不是很好吗?”
乔子枫苦笑:“如果不是她,又何来幸福之说?”
秦千雪突然无言以对。
她的哥哥有着聪慧的头脑,可是,在男女感情上,怎么就是一根筋呢?
“可是哥,我不可能一辈子陪着你。”秦千雪说,“我会结婚,生孩子,跟另外一个男人组建家庭……”
“你说什么?”乔子枫突然厉声道,“你要嫁给谁?白慕凡吗?你作梦!”
他突然甩身离去。
秦千雪抱着枕头,怔怔的望着房门,想不明白,好好的,哥哥为什么生气了。
难道是因为她不顾他的反对,跑去同白慕凡约会,所以才会生如此大的气吗?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想起乔子枫不久前那个突然的吻,心里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这种感觉,久久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只要一闭眼,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
她使劲的摇头,想什么呢?
哥哥多可怜的一个人。
她不想再看见哥哥那副心殇的模样。
不行,她必须帮助哥哥从那段感情中走出来!
她不知道,乔子枫回到卧室后,倚在门板上,仰着头,眼里突然流下了一滴眼泪。
他捂着脑袋,撕心裂肺般的痛苦,重重的撞击着他。
“我该怎么办?”他一拳砸在冷硬的墙面上。
白色的墙上,立即现出一个血印。
——
林清婉一觉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这就是宿醉的结果。
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无法动弹,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被一个男人紧紧的圈在怀中。
鼻腔处传来的气息是如此的熟悉,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个男人,才会这样抱着她入眠。
只是,她和他怎么会在华园,她却是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她记得她同宋自影去夜店,遇见了乔子枫,她与同病相怜的乔子枫喝酒,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她完全没有了记忆。
当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身子时,脑子里嗡的一声作响,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沸腾了起来。
她的身上,居然穿了一条极其性,感的吊带睡裙,布料少得可怜,黑色的半透明状。
这条睡裙其实是在几年前,就在她和路凡城的婚礼前,有一次,她去买内,衣,目光不小心落在这条吊带睡裙上,导购小姐便在她耳边吹得一阵好风,吹着吹着,她便鬼使神差的给买下来了。
确切的说,这根本算不上什么睡裙,而是一条情去衣衣差不多!
买回来后,她连吊牌都没有拆开,后来也不知塞在哪里了。
她记得衣橱里面,她有好几套比较保守的睡衣。可是,昨晚她是怎么把这睡裙给挖出来的?
要命的是,睡裙下,空空焉,什么都没有!
还有,躺在自己身边,一条手臂还压在她胸,上的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她和路凡城有没有怎样?
这醉酒,对于几乎完全断片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可怕了。
看来以后还是少沾酒为妙。
她纠结不安的表情已经落在不时何时醒来的路凡城眼里。
“在想什么?”他问。
声音嘶哑,带着浓浓的疲倦。
看见他眼底那又黑又大的眼圈,林清婉大吃了一惊,她差点以为抱着自己的是只大熊猫。
“阿城,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问。
路凡城疑惑的看着她。
林清婉自床头柜上取过一面镜子,置于他的面前:“你自己看看。”
当看见镜子中那张俊脸一副熊样,路凡城嘴角狠狠一抽,夺过镜子,拍在了一旁。
这个惹祸的女人居然还一脸无辜的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天晚上,她就那样睡着了,可是他体内的火气久久不散,他不记得自己冲了几个冷水澡,一来二去,就把自己折腾成了这副模样!
他没有回应林清婉,而是把她勒得更紧。以此泄愤。
那条有力的臂膀,死死的压在她的胸口上。
“你放开我!”林清婉脸红。
路凡城不为所动。
林清婉又羞又恼,指着自己身上的各种瘀痕:“麻烦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路凡城神态自然的回道:“昨晚有人发酒疯,缠着我不放,甚至想要强……”
“不要说了!”林清婉大叫道,同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我身上的睡裙也是你换的!”
路凡城轻易拿开她的手:“嗯,是你逼我给你换上的。”
林清婉喊道:“不可能!我怎么可能那么……”
“骚?”路凡城笑眯眯的接过了话。
林清婉呆住,难以置信,这个字会从这个男人的嘴里蹦出来。
路凡城指着自己的额头和脖子,咬牙道:“你这个疯女人,不止骚,还很可怕!这么彪悍,哪个男人敢娶你?又有哪个男人能满足你?”
林清婉耳根一下子红透。
“你……你胡说八道!”她急急吼道。
心里很不安,平日里她是一个正经的人,但是若是喝醉了酒,那就很难说了。
难不成,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又不介意,你紧张什么?”路凡城笑道。
林清婉有些错愕的盯着他。
他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路凡城问:“告诉我,昨天晚上,为什么出去喝酒?”
为什么?
经他一问,林清婉这才记起夜里的事情。
她的脸色一下子黯淡了下去,半晌,她终于挣脱开了男人的手臂,坐了起来,轻轻的说道:“路先生……”
路凡城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阻止她往下说。。
每一次她叫他路先生,就说明,她心里藏着不开心的事情。
他看着她的眼睛,低沉着嗓音道:“婉儿,你想说什么,现在暂时不要跟我说。明天就是除夕,有什么事,等过了年,再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