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那侍女低声道:“奴婢小安。”
寒心点了点头,既是司徒烈让过来伺候的人,定然是妥帖周全的。便全然收下了。
“自今日起,你便跟着我吧!”
小安再次俯身,行了礼,便站在了寒心身后。
三个时辰后,金都大街上,人声鼎沸。议论纷纷。
寒心站在明月楼三楼,看着下面聚集的人群,眼底是蚀骨的寒意。
只见一列豪华的马车缓步在大街上,马车上悬挂的两个灯笼在微风中随意摆了摆,灯笼上大大的两个谢字彰显着主人的身份。
原来是威远侯谢朗夫妇回京了。
威远侯夫妇已到花甲之年,可是膝下却无儿女。威远侯已经远离朝堂多年,不问政事,带着妻子多半游离在山水间,这金都大宅,一年总共也呆不过两月。
这次回京,除了自己乘坐的马车,后面跟随的马车上竟然还带着一副棺材。此时,谢府的马车并未回府,而是直接去了大理寺。一路上,人们看着那跟在谢府马车后面的棺材,都开始窃窃私语。
瞧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寒心将手上那张写有慕容飞名字的纸,紧紧攥在了手中。
皇宫勤政殿内,温度已经降到了冰点。司徒青没想到,司徒烈竟然将一枚大内侍卫的令牌和三根冰凉的手指一并发放在了旁边的书案上。
那晚,派出去刺杀司徒烈的杀手一个都没回来,料想只怕已然遭了毒手,没想到竟然让司徒烈抓了活的,关了起来。如今,这大内侍卫的令牌和这三根手指,就是活生生的证据。
“皇上,微臣已经匿得知心人,打算成婚,还望皇上能看在臣这些年尽心尽力的份上为臣赐婚,臣感激不尽。”司徒烈沉声说道。不大的声音似乎带着千金的重量,语调中的坚定一如既往。
司徒青没想到,为了这道赐婚的圣旨,司徒烈当真是有备而来。这些天,他也派人去调查过,这寒心不过就是一介布衣,没有雄厚的背景,充其量也不过是个稍有家产的商人。这样的人也入得了司徒烈的眼,当真是奇怪得很。索性也就同意了,毕竟娶一个这样没有背景,没有实力的王妃,总好过和慕容飞联姻。司徒青总还是有顾虑的,凭着司徒烈的本事,要是再有了赤灵作为后盾,只怕自己的王位,不稳固了。
沉思片刻,司徒青还是将赐婚的圣旨交到了司徒烈的手中,闷闷来了一句“四叔,恭喜了。”
司徒烈看着司徒青的脸色换了又换,终于心满意足地拿着圣旨,谢了恩,匆匆离开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