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指尖触碰,寒心像是有感应,几经挣扎,还是无法睁开眼。头一垂,再次昏睡了过去。束发的发簪随着低垂的头颅掉落,满头青丝顿时散开,好似一朵开放的青莲。清新中带了丝丝妩媚。
看到如此模样的寒心,司徒烈有一瞬间的惊艳,却转为了担心。
不再耽误时间,司徒烈抱起寒心便走进了浴桶。轻轻将寒心放入桶中,任由她的身体浸泡在了无数药材中。
司徒烈不敢有一瞬间的松懈,时刻观察着寒心的变化。
“要是弄好了就出来,不要一天去盯着人家看。”云仙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惹得司徒烈一瞬间的不自然。
出了房门,司徒烈看到云仙子站在药架旁,正在仔仔细细地挑弄着他的药草。
“她要在这药浴中泡多久?”
云仙子没回答,反而说道:“你这手还要不要了?世人都以为那蛇山的白蟒是蛇王,其实不然。那寄生在灵胆草上的灵蛇才是毒百倍。凌胆草要以灵蛇的胆汁喂养才能存活,而灵蛇则需要吸食这灵胆草的草汁才有毒性,两者是离不开的。”
似是感受到了司徒烈的杀气,云仙子却转身直视道:“不要那么生气,老夫没说,只是觉得你不会为了那姑娘去蛇山,多说也无益,却不想,你竟然也算是一痴儿。还义无反顾地拿回了灵胆草。”
司徒烈看着云仙子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却瞬间明白了什么。
“那冥夜是你的徒弟吧!”
云仙子原本微笑的脸一下子绷紧了,“你要是不想毒发身亡,就只能砍掉那小手指了。因为灵蛇的毒只有灵胆草能解,而整颗灵胆草刚刚倒入了那姑娘的药浴当中。”
“素闻云神医有一徒弟,爱上了自己的师娘,被逐出师门,想来就是那冥夜了。”司徒烈不紧不慢的话,却让云仙子的脸色变了又变。
“你是在恩将仇报!如果老夫不救那姑娘,那姑娘必死无疑。”似乎被触碰到了逆鳞,云仙子大声呵斥道。
司徒烈听着云仙子的话,却冷冷回道:“前辈会救的,因为烈料想,前辈是想让烈帮前辈杀了冥夜作为此时前辈出手相救的最后一个承诺。”
笃定的话,让云仙子一瞬间微愣,自己当真是小看了这司徒烈,忘记了他依旧是那名震天下的摄政王,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
“没错,老夫要王爷答应的事,就是杀了冥夜。”
司徒烈向着寒心所在的屋子看了一眼,“可以,只要前辈能救活屋里的那位姑娘,烈自会如前辈所愿。”
“你的手······”云仙子的话还未落,只见司徒烈抄起一旁的匕首,挥向了自己右手的小指。顷刻之间,一道血痕洒落,一节发黑的小指被瞬间砍断。
漆黑的血喷薄而出,滴落一地,只见原本碧绿的小草沾染了血,一瞬间便死亡了。
从头至尾,司徒烈都没哼一声,只是略微摇晃的身体泄漏了这个男人的断指之痛。
云仙子看到司徒烈的举动,竟然升起了些许敬意,急忙拿起一旁的药草给司徒烈止血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