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说:“你也有功劳,算你一份!”
“林小悠,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谢子衿现在真的好想好想好想上去掐住林悠的脖子使劲摇,然后疯狂咆哮:“我特么都把心意唱出来了,你是块什么样的木头也该开窍了吧!!”
“我……?”林悠指了指自己,看到谢子衿的脸色又沉了几分,便壮着胆子说:“我的确有话跟你说,但是你真的确定要听吗?”
谢子衿点头去捣蒜,孔予也情不自禁地跟着点头,却被谢子衿瞪了一眼,那眼神里只有两个意思:“滚!快滚!别打扰我!”
气氛陡然尴尬到冰点,孔予咳了一声说:“我突然想起来家里煤气没有拧上,我先走了,你们继续!”
说着,孔予拔腿就走,林悠追出去好几步喊:“诶,你不吃面了?”
这个时候谢子衿哪里还有闲工夫管别人吧,拽着林悠就问:“你要和我说什么?”
或许是太过于激动,所以下手稍稍重了些,林悠皱起眉往后缩。“谢子衿你谋杀是吧!”
谢子衿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手又问:“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林悠揉了揉发红的手腕说:“我觉得吉他还是该还给文叔。毕竟看这样子也是文叔珍藏了好多年的东西,我们只是暂时借用一下。要是真留下来就有点不仗义了。”
“没…没了?!就这些?”谢子衿不敢相信地问。林悠抬头看他,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像无底洞似的,能人身上所有的暴躁脾气都看不见。
谢子衿觉得自己的牙都咬得咯咯作响了,一个干净利落的转身也走了。
“你!你你你怎么也走了?不吃面了?”林悠拉住谢子衿的衣服开始慌了。
“不吃!”谢子衿阴沉着脸,不愿意回头。
林悠无奈只好绕到他面前,“可是,可是我饿了。”
那委屈巴巴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谢子衿都觉得自己太不是个东西了。怎么可以让这个小姑娘这么委屈?
“吃吃吃,胖死你得了!”谢子衿无奈只能回头,在林悠的半拖半拽下进了面馆。
入围赛后第二天,谢子衿去了文叔的酒吧,他把吉他还给文叔却被拒绝了。
“我说了给你了就是给你了,哪有泼出去的水还收回来的道理?”文叔态度十分坚决,大有一副死扛到底的架势。
“可是,这对您来说也很重要吧,而且这么贵重,无功不受禄,我没有理由白拿您的东西。”
谢子衿一再推脱却也架不住文叔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把吉他送出去。并且扬言如果谢子衿不收,就当场砸了!
“小子!你要真的觉得受之有愧就陪我喝一杯,正巧我也好久都没有和人好好聊天了。”
文叔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去拿酒。
虽然说谢子衿来酒吧是常事,但还真的没有在酒吧喝过酒。就好像一个天天去学校的人却没有认真听完一节课的道理是一样的。
文叔平时好像不喜欢喝白酒,酒柜里也全都是红酒。他看了看挑了一瓶打开。
“这个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收藏的一瓶,今天把它开了,我也跟你讲讲我以前的事情。”文叔娴熟的起了木塞,给谢子衿倒了小半杯。
“谢谢文叔。”谢子衿端起杯子道谢。
他本来也有很多感谢的话想要告诉文叔的,可是想了想又觉得两个大男人之间谢来谢去的太矫情了。无论是文叔当初收留他的乐队,还是平时里表演的钱都是很宽松的在给,再加上这次送他自己吉他…
谢子衿端着酒真心实意地道谢,然后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文叔在一旁笑,“上一次林悠喝酒也是你这样,你们这样喝是领略不到红酒的香醇的。来,跟我学,以后用得着。”
谢子衿的酒杯再次倒上红酒,他学着文叔的样子晃了晃,又闻了闻再轻轻抿了一头。
他不喜欢这样喝酒,几次想放弃
可文叔只要一说:“这酒可值钱了,我不管。你要是不喝了那就买单!”
“这酒不是你点的吗!”
文叔把杯子放下,淡淡说:“我喝我自己的酒又不用给钱,这样把,我们既来之则安之,那就好好喝酒,我保证不会趁你喝醉的。”
谢子衿觉得自己被坑了。这个文叔还真是和林悠一样的不讲道理呢。
文叔坐下来,摸了摸放在桌子上的吉他说:“唉,跟着我你这辈子也许也就是另一番模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