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仙们使劲浑身解数吸引客人,或高歌,或曼舞,在这里靠卖艺为生还是少数,大多还是有着皮肉生意,
而能在这里一掷千金的,要么是达官显贵,要么富甲一方,他们也将这里当成了谈事情的最佳场所,觥筹交错间则可成事,
在这里的人都是为了某种买与卖而存在的,建立双方愿意的基础上,每个人的动机不见得都是单纯的,但一定是为了达到目的,
桓鸩望着楼下的人,芸芸众生,不过都是蝼蚁,既然命贱如蚁又在执着的追求什么,期盼什么样的奇迹发生,微末之生命还妄图翻出巨浪,痴人说梦!
晚悦抬头向三楼望去,总感觉背后有注视着她的目光,可是向那里看去,什么人也没有,连丝毫的变化都没有,只能是自己多心,
三层是这帮花仙与人交颈缠绵的地方,应该没有人,有这个闲情逸致来偷看他们这两个大男人吧,
拿起腰间的折扇,一手握着,轻敲自己的肩膀,看着门口,“喝酒吃肉,如花美眷,这就是江湖。”
说着,两位花仙推门而入,桓鸩看着两个长相妖艳的女子,一个健步跑到门口将即将敞开的门户猛的关上,皱着眉头看向晚悦,“她们来干嘛?”
“噗~哈哈哈,当然是来侍候兄台的啊。”晚悦不禁笑出声,看着他慌张的样子,倒是真的少见。
“不必。”
两位花仙看着这样举止粗鲁的客人,怯怯的离开,桓鸩见她们离开才重新走回凳子上做好,
高晚悦将面前的
酒一饮而下,略带玩味的笑着,“难道桓公子也如此洁身自好?”想起上次她领着安幼厥来的时候,他也是如此的冷漠,一言不发,想到这里,不禁嘴角微微上扬。
“我自不会像长公主这般不正经!”
晚悦轻笑着,这酒虽然度数比较低,但是喝了这么多,喝得这么急,还是有些醉意,用手拄着沉重又有些疼痛的头,
望着三楼正对着他们的房间,总是感觉有人在偷窥,她一定要看个清楚,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在她的面前装神弄鬼!
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暴力的将门推开,却觉得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望着这碍事的门槛,踹了两脚,如今事事不顺,它也敢欺负她,桓鸩本想伸手扶她,却被她推开,
她还没有软弱到跌倒了自己站不起来的地步,还如要人来捞她。
自己拽着门框一点一点挣扎的站起来,揉了揉磕痛的膝盖,扶着墙壁,朝着三楼的房间走着,刚才上酒的人看到她往楼上走,吓得伸手半挡住她的去路,“爷,您这是怎么了?”
“不关你的事,走开。”晚悦用尽力气想要推开他,却发现在这推搡之间人潮涌动,挡住她去路的人越来越多,
“都给我让开!”他们似乎没有丝毫的反应,而是将这条路围的水泄不通,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越聚越多,三楼正在**的花仙与客人也都探出头看是何人闹事,
晚悦心生一计,将自己荷包里还剩下的银两抛向空中,大声喊道,“谁的银子掉了?”众人见这天女散花,所有人都低着头拾起这没人要的钱财,只剩下几个人仍在那里不为所动,
看这架势是要铁了心的阻挡她高晚悦的去路,晚悦右脚后退了一步,对着身后人轻声说道,“桓鸩?”
见许久没人回答,转过头去看,他站在楼梯的末尾靠在红色的柱子上,嘴角带着笑意,看着晚悦处在人群中央,感受着水深火热,
他原来一直在远处旁观,没有跟在她的身后,这样冷漠无情,欺世盗名的人真的是靠不住啊,
晚悦再回头看着三三两两挡住她去路的人,他们没有强制她离开,也没有采取什么强硬暴力的手段也就是说,他们很可能知道她的身份,而没敢动手,这样她就可以放开手脚了,
顺着人群,推搡着一点点艰难的前进,她进一步,他们便后退一步,走到那扇门前,冥冥之中她感觉这扇门背后应该有她想要的答案,鼓足勇气推开,却发现四壁涂涂,有种空旷的寂寥,
仅有一白衣女子坐在梳妆台前静静的梳着乌黑油亮的秀发,而那人有些眼熟,晚悦揉了揉眼睛,这女子面容似曾相识,“白蔓君!”
月色撩人,万籁俱寂,素色的窗帘在微风中飘荡,
“这位公子,由我来接待吧。”朝着门口的小厮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他们便识趣的离开。
走到窗前,残月如银,繁星点点,她曾怀疑过有人从这里离开,可没有真切的看到,也不能轻易揣测那人到底是谁,也可能是种错觉,也未可知。
“姑娘,这边坐吧。”白蔓君一身白衣,洁白似雪,唇间一抹朱红,热烈似火,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试问谁看了能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