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承泽动作一顿,突然抬头风流的笑,“那样的极品谁不喜欢。”
“不是,”调酒师皱眉,“我说认真的。”
蒋承泽把纸棒扔进杯子,边等边找出颗泡泡糖塞嘴里,“我也认真,”他浮想联翩地咂咂嘴,“我早晚要上他的床。”
半响,纸片在水中展开,蒋承泽抬手捞起来,扫了眼,叹气。
“又要我去七区。”
调酒师拿过纸片,重拿酒精浸过一遍,用打火机销毁,“不好找机会吧?”
“废话,”蒋承泽有点绝望,“言式可能已经起疑了。”
调酒师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人都起疑了你还惦记着他的床?”
蒋承泽趴在桌上,“我觉得我这点渴求完全没毛病啊,开玩笑,老子在他身上浪费了这么多年大好青春,自然要好好讨回来——我都计划好了,扳倒言家我一分钱不要,我就要言式,关起来,拷床上,天天为所欲为。”
调酒师叹气,“我怕你把自己玩进去。”
蒋承泽嗤笑,他直起身子,“老子什么人,你知道我最高记录同时玩儿了几个妞吗?”
他伸出三根手指并起,“七个。”
“我,蒋承泽,”他指指自己胸口,“我他妈就一人渣,我清楚,别说动心,我干脆就没心。”
调酒师不再多言。
他从不勒奔向悬崖的马,也从不劝扎进死胡同的人。
犟,你就犟吧,我不跟你走着瞧,后果如何你自个儿兜好。
蒋承泽单手插兜在路边拦车,还差十分钟到上班的点儿,今天是必迟无疑了。
一辆车在身前停下,他坐进去报了地名便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男人果真不是东西,一消停就忍不住的满嘴跑火车。
他都没脸回忆自己刚跟调酒师说的话有几句实话几句扯皮。
还想上言式。
怎么不上天。
言式……怎么说呢,他太漂亮了,漂亮到什么信息素天生吸引,在他那就是放屁。是个人,不论Alpha,Beta还是Omega,看了他一眼都得惦记一辈子。
但他也太深,太冷,也太狠。
他是蒋承泽这辈子最想得到又最忌惮的人。
言式取下眼镜,闭着眼压了压鼻梁。
黑帮老大果然不是人干得活,忙得随时猝死,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多人前赴后继的。
他起身放松了下肌肉僵硬的肩背,端着空杯子到外间倒了杯咖啡。
回头再度在椅子上坐下,戴眼镜的时候无意瞄到桌角的玻璃瓶。
里面养着株山茶。放了许久,花瓣的边缘泛黄卷起,花瓣也不再饱满了。
言式把花从瓶子里拿出来,门突然被人一把撞开。
来人是蒋承泽。
言式,“你迟到了。”
蒋承泽面不改色的胡扯,“我打了个的,司机师傅把别人车蹭了。”说着看到言式手里的花,转移话题道,“呦,您还留着呢?”
言式盯着蒋承泽手中的文件,“什么事?”
“三区许,罗,陈三家的收购事宜。”
言式把花随手放在桌上,拿过文件,一低头,再一抬头,一下午都过去了。
眼睛酸痛得不行,他总是这样,忙起来不管不顾,忙完就觉得浑身上下都要散架。
蒋承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言式偏头一看,桌上的花不见了。
他不怎么在意地移开目光,端起杯子又接了杯咖啡,回到办公室,在会客区的沙发上盘起腿点外卖。
看了一圈,都是些没什么营养而且油腻腻的垃圾食品。
他想了想,给蒋承泽打电话。
“在哪?”
“加班。”蒋承泽说,同时敲了敲言式脑后的玻璃。
言式转过头去,掐了电话。
他跟他助理的办公室只有一玻璃墙之隔,方便看清对方那边的紧急状况。
蒋承泽边打字边顺口磕碜他,“您老真是耳聪目明,外间进出多少次,愣是没看见我这么大一活人。”
言式懒得跟他斗嘴,“出去吃饭吗?”
蒋承泽痛快点头。
两人从各自的办公室出来,乘电梯下楼。
多年前联邦对这些权利巨大家族的存在表现出了激烈的反对,水火不容,僵持不下,言家先辈便搞了个正儿八经的写字楼,弄得像个普通的公司。
如今联邦家族搅合不清,这楼倒是没拆,翻新几次,照样是言家的大本营。
写字楼边上贴着条商业街,很热闹。两人匆匆找了家简餐厅,随意解决了温饱问题,又匆匆回到了公司。
七八点,公司里还不算冷清,加班是这帮亡命徒的常态。没有满天飞的抱怨,没人成天担心他的年终奖。
说白了,混黑道混到这个份上,第一志愿永远是保命。
蒋承泽盯着电梯上方滚动的数字,“老板,我有个东西忘餐馆了。”
他把言式送到楼层,又自己下去,顺着刚才的那条路快步边走边找。
他记得沿路有家花店。
花店装修得相当精致,很火爆,大多都是情侣,蒋承泽一走进去,便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请问有什么需要呢?”店员红着脸问。
蒋承泽想了想,过于夸张的恐怕会被言式眼睛不眨地扔进垃圾桶,太简单的恐怕又会被言式直接视而不见。
“要那种小一点的,一只手可以拿住的捧花,嗯……包装不要太花哨,花的颜色亮眼一点,保存时间长一点。”
店员笑着带他去挑花,蒋承泽想了想,把颜色大体定成蓝色和黄色。
鲜艳不至于扎眼。
蒋承泽揣着花上楼,趁言式不在,将花放在窗边。
言式刚从卫生间出来,突然看见房间里一抹亮色,他走过去拿起卡片。
“老大,你那山茶我扔了,给你换个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