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区里的演出,只是一个很小的插曲,仅仅过了几天,随着忙碌不停的劳役,兴奋劲很快就一扫而空。
偶尔还能够听到尹梦寒说到,演出那天没有见到吴总,演出得那么精彩,他没有看到,着实可惜。
监区里的演出,给尤玲长了脸。几个表演的,连韩依柔在内,顶多也就是在她的本子上添加了那么一点儿劳役量。
耽误的时间,尤玲在变本加厉地找回来。
韩依柔眼巴巴地渴望着减刑,也就没日没夜地加班。
也不知道为啥,那段时间还隔三岔五地安排图书馆学习,现在也很难再有了。
肖琳时常半夜坐起来,她不敢惊扰了别的女犯,就跟韩依柔最近的女犯换了个位置。
“我去找尤警官,你现在已经病成这样,犯事归犯事,得病就该治。”
韩依柔对肖琳说道。
“老毛病了,没事,半夜把你叫醒,真是苦了你了。”
“琳姨,我是看着你这样,心里也难受啊。不行,我得让她们给人看病。”
在监舍里面,不管什么时候,肖琳让韩依柔只能叫她琳姨。
肖琳在韩依柔的耳边,低声地说着,她要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毫无保留地传给韩依柔。
韩依柔看到肖琳的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心里面很难受。
每一次这样的传授,韩依柔听得很吃力,肖琳却是说得很痛苦。
韩依柔多次试图打断肖琳,让她好好歇歇,肖琳都张大着那双充血的眼睛,怒视着她。
在大学里面,韩依柔学的就是经济管理,研究的便是资本的运营,现在听到肖琳传授给自己内容,顿时茅塞顿开。
从商以来,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原本深奥晦涩的理论,被肖琳的几句五字真言,像是经纶一般融入到了自己的五脏六腑。
所谓的无商不奸,在肖琳的眼里,那奸险之人,根本不足以为商。真正的从商成功者,皆是大爱无边的真正的圣人。
韩依柔痴痴地听着肖琳的那细微的话语,过去还以为自己是饱学之士,现在却真正感觉到了肖琳在对她进行着从业的启蒙。
韩依柔到底还是把肖琳生病的事情报给了尤玲。
尤玲带着人来接肖琳去看病的时候,肖琳在监舍里愤怒地骂人。
“没病,我真的是没病啊,是哪个说我病的,给我滚出来。我没招谁,没惹谁,居然这样恶毒,咒我得病。”
韩依柔眼睛里热热的,想哭,当着那些女犯的面,她没敢表露出来。
她知道,肖琳强忍着病痛,不愿意去就医,她是怕自己的肖氏从商秘法会随着自己的死,从此失传了。
从肖琳自己嘴里,韩依柔知道了从商的最高境界。
当年的肖琳出道的时候,就是凭着祖传的秘法,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花了不足两年时间,完成了资本的最初积累。又花了五年的时间,默默地打拼出了一个惊世的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