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居然将他研制出来的上好药丸用来治疗风寒,这可是他花费了不少心血研制出来的,简直是大材小用!
不过从这一件事还是可以看出来那小子在自己的怂恿下开始开窍了,他这个做长辈的自然不能把他的谎给戳破。
这么一想,本来愤恨不已的屈渊心里又涌上一阵窃喜。
当然了,自家的猪开始会拱白菜了,可不就高兴的很。
屈渊抬起头,强压下眼里心里的笑意,觉得自己还该多撮合撮合,“咳咳,丫头,你这两日生病,吐纳之法还好,就算不去竹苑,平日里多加注意练习也就可以,但这媚骨术这两日可就耽搁下来了,这样可不利于你的身体。”
陆雪依听闻此言心里咯噔一声,她可不想继续做个胖子生活下去,“那先生可有什么法子?”
“瞧把你吓的,这两日松懈下来,后面的日子补上也就可以了,这样吧,我再给你两日时间,依着我这药的药效,两日时间保管你风寒去的一干二净。”说完兀自痛惜的看了一眼瓷瓶。
明珠注意到了视线,拿着瓷瓶的手立时缩了回去。
屈渊瞪了明珠一样,这才接着开口道:“两日后,你就来我的竹苑练习这媚骨术,每日多加半个时辰,直到我点头松口之时。”
听闻此言,陆雪依松了口气,还以为中断了会怎样呢,原来只需要补上即可,那便好办多了,古时的大家小姐又不需要自己养活自己,每日里就吃吃喝喝,绣花踏春,她现在闲的无聊,用来练习媚骨术倒也不是难事。
“那就好,我一切听先生的。”
屈渊满意的再次点了点头。
夏姨娘送走了陆贤直柳氏,这才回了陆雪菱的院子,屋内陆雪菱坐在床边哭哭啼啼,止不住的抹眼泪,那一条巾帕已经湿的可以拧出水来。
夏姨娘看的心里郁气直翻滚不已,“行啦,还不是你自个没管束好彩霞,这才让她们寻了空子,现在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
陆雪菱不满,“娘……”
若是柳氏在此,只怕会大怒不已,因为陆雪菱此时唤的是娘,而不是姨娘,娘是嫡母才有的称呼,可陆雪菱这么随口的就叫了出来,可见平时里是叫惯了的。
“好了好了,此事是我大意了,好在老爷不怪罪,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娘,怎么能过去了?这手镯明明就是陆雪依送给我的,她自己知道事情是怎样的,现在却做出一副抓贼的样子,她这明显是打我和姨娘你的脸!”
陆雪菱气恼不已,起身一个箭步就到了夏姨娘跟前。
“你以为我不知道她这是冲着咱们娘俩来的?只是娘想不清楚从前被我们牵着鼻子走的陆雪依怎么变化这么多?这还是从前那个陆雪依吗?”
这么一提,陆雪菱也收起了脸色,变得凝重不已。
“娘,女儿也觉得这陆雪依最近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从前女儿与她亲近,她总是高兴的很,可如今却是爱理不理,女儿找她要手镯,她虽然当即就给了女儿,可是神情却是不热不冷的,好像浑然不在意一样。”
“还有对母亲你也是,从前母亲因着她的身份与她交好,她也对母亲格外的亲厚,可为什么如今却对母亲这么冷淡了?”
陆雪菱皱着眉头提出她的疑问,一旁的夏姨娘一脸尴尬。
推陆雪依下水的事情是她暗自做的,没有告诉陆雪菱实情。
“好了,也怪我们大意,不过有了这次教训,我们下次要想对付她可得好生筹谋一下了。”
“娘说的是,女儿听娘的。”
竹苑内,谢祁在院落里摆了一副棋盘正在手谈,不过对战的却只有一人,门口缓步踱来一道身影,他眼角余光看了看,不以为意。
“啧啧,我说你这小子提前送了药怎么也不提一声?害得我今日差点儿露馅了,你偷偷摸摸去送药不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嘛,好在老夫反应快,这才帮你帮慌圆过去,不过你小子今日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进来的屈渊笑眯眯的,径直在另一方坐下了。
谢祁并不抬起头理会他,只顾着自己下棋,薄唇轻启道:“先生莫不是青天白日的就昏了头,你说什么呢?”
屈渊立马收了笑脸,“我说什么?你还跟我装蒜呢是吧?我那治百病的药丸是谁搁在陆家丫头的院子里的?一说起这个我就来气,你说你送什么不好,你偏偏把我的宝贝都给送出去了,简直是暴敛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