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陆川关切的问。
“顾厉琛受伤了,我要去医院看他。”
“我陪你。”
“不用,你在这里陪沈……妈就好,我一个人可以的。”
苏以沫抱了下沈月茹,开门离开。
她心跳如鼓,恐惧像个巨大的怪兽,一点一点吞噬着她,她想抗拒,却无能为力,这一夜的事太多了,她很累很困很难受,却不能休息。
夜已经很深了,今晚天空的云特别厚,看不到一点光。
苏以沫抱着双臂上了车,她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做了几个深呼吸,稳住了颤抖的双手,启动了车子。
医院。
“他怎么样了?”
苏以沫推门下车,向白已经在门口等她了,她连忙跑了过去。
“还没脱离危险,正在观察。”
“怎么会……”苏以沫身子晃了晃,向白忙抓住她稳住她身形。
“好端端的……他怎么受的伤?”
“因为宋小姐。”
“是宋亦涵?”
苏以沫怒瞪双眼,咬着牙道。
“不是,是他自己……”
向白走进电梯,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对苏以沫说了。
苏以沫迟迟没说话,一直到她站在重症监护室前,才开口道,“他为什么这么傻呢,宋亦涵犯的错凭什么要他来偿还?”
苏以沫看着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脸上毫无血色的顾厉琛喃喃道。
“祁夜你来做什么?”
她正难过着,忽听向白的声音震在她耳边。
祁夜?
她心里一惊,回过头,便见祁夜带着几个人站在她身后。
“听说厉琛哥受伤了,我来看看。”
祁夜桃花眼微弯,笑的极其友善。
可苏以沫却知道这友善笑容下面的脸庞是多狰狞恐怖。
“祁夜!你怎么知道厉琛受伤了的?”
以他和顾厉琛之间的关系,他会这么好心来看他?
“祁夜,你到底想干什么?”
向白走到苏以沫身前,将她护在身后。
“我说了,我来看看顾厉琛,来看看他什么时候死!”
祁夜望着躺在病房里的顾厉琛,双眼烧闪动着冰冷的色泽。
他的话刚说完向白就出了一拳,可拳头还没到祁夜近前就被他用手握了住,两人男人你来我往打了起来,但祁夜更胜一筹,很快就把向白制住,扔到身后的手下手里。
现在,他的面前就只剩下苏以沫一个障碍了。
“祁夜,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吧?从始至终你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今天吧?”
祁夜笑了笑,不置可否。
“混蛋!”苏以沫抬手狠狠给了祁夜一巴掌。
祁夜摸了摸被扇红的脸,笑意却不减,他望着苏以沫,眸光深深,“只要你跟我走,我就放过他。”
“不可能!祁夜,你要是敢动他我杀了你!”
虽然他救过她的命,但在她心里没人比顾厉琛更重要。
“就你?”祁夜嘴角勾着冷冷的笑意,抬手握住他的手腕。
苏以沫吃痛刚要反抗就听祁夜身后传来低沉冰冷的嗓音,“放开她。”
她心中一喜,红着眼眶向祁夜身后的人看去,“陆川哥,你怎么来了?”
陆川制住祁夜,交给手下,走到苏以沫身前,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妈担心你,就让我过来了,你没事吧?”
苏以沫摇头,落下眼泪来,扑进陆川怀里。
这一晚上她过得实在太惊心动魄了。
“不哭不哭,没事了。”
陆川轻抚她的头发安抚。
清晨。
柔和的阳光从窗帘缝隙透射进来,苏以沫睁开眼睛。
她目不转睛的望着顾厉琛,神色忧伤。
自他受伤到现在,已经五天了。
这五天间,他一直沉睡,一次没醒来过。
“苏小姐,吃早餐吧。”
向白推开门,将早餐放到桌子上。
“嗯,谢谢,我去洗漱。对了,祁夜怎么处置了?”
苏以沫从床尚起来,问。
“祁夜逃跑了。”
“逃跑?”苏以沫顿时紧张了。
“苏小姐别担心,他是在运送往国际监狱的途中逃跑的,不在国内,通往国内的各个关口都已牢牢看住,他进不来。”
听向白这样说,苏以沫才放下心来。
“那就好。”
法国,祁夜靠在加长林肯里闭目养神。
手下转动方向盘看了他一眼,“太子,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杀他吧?”
祁夜勾了勾嘴角,“我杀了他她会恨死我的。”
……
一周后,顾厉琛终于醒了,苏以沫握着他的手喜极而泣。
雨过天晴,一切真相大白,豁然开朗,乌云退散,终迎来了明媚的阳光。
两个月后,顾厉琛的伤好了,他穿着西装在希尔顿酒店迎娶了苏以沫。
当她穿着洁白的婚纱一步一步朝他走来时,他红了眼眶差一点哭了。
他们走到今天真是太不容易了。
“顾厉琛先生,你愿意娶你身边的苏小姐为妻么?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无论困苦还是疾病,都一起承担,不离不弃么?”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