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门求见还不说自己姓甚名谁的人,沈爱倒是第一次见,木氏想了想忽而似想起了什么,便与那丫鬟道:“你去与那姑娘说我不见。”
“是!”丫鬟应声退下
沈爱出声问道:“娘亲为何不见?可是知道那是谁人?”
木氏点点头:“可不就是入了誉王府的那位么。”
三人恍然大悟,原来是那阮珍,想来也是,此时誉王被贬庶人,也就只有给誉王当妾的阮珍了,只不过她不去木府求反倒来沈府...这是几个意思?
隔日木氏便回了一趟木府,沈爱也跟其前去,刚与众人请完安便被木老夫人抱入怀中,什么糕点、零嘴儿的都让人摆到了她面前,如此待遇沈爱自然嘴甜儿哄得木老夫人眉开眼笑。
待用过饭后木氏便问起阮珍的事来,只听木老夫人冷哼一声道:“那是他咎由自取,什么人肚皮里爬出来的就是个什么样,哼,好好的姻缘不要偏要给人做妾,这会儿求来有什么用。”
沈爱听出来了这阮珍是来求过木府的,但也被木府拒之门外,虽不是木家子孙,但生活在木府自然也算得上锦衣玉食了,此番若跟随誉王沦为贫民怕是要吃苦,可惜木府并不想对其伸出援手。
吴氏也道:“府上那个现在整日都在闹,昨儿个还想派人去郡王妃那里,被我拦住了,却没想到阮珍竟亲自去你府上。”
木氏笑道:“去是去了,我却是没见她的。”虽说她一个女子拉一把也不算什么,但木府既然已经言明不管,那她一个出嫁的女儿,怎么说都不好插手吧。
知道大概情况后,待木老夫人小歇睡下后母女两人便返回了沈府,而此后两天阮珍都上门来,木氏闭门不见,之后便没来过了。
誉王事件的波动还在,没几天便又传来皇帝要召北明王回京的消息,不止沈爱吃了一惊,连朝堂上的大臣们都瞪大了眼睛,这藩王自离京后无召见不得回京,这是防止京内拉帮结派从而威胁皇位,但若召见也是有大事情发生,而皇帝无缘无故召回北明王,这叫什么事儿啊?莫不是老糊涂了?
再说了先帝在位时这北明王可是深得先帝恩宠,若不是闹出了一场关于后宫的丑事,这皇位怕是他的囊中物,此番若是归京怕是不能如以前一般简单的送走了。
朝堂上众位大臣都在劝说皇帝收回成命,而却有几人眼观鼻尖的沉默着不出声,沈国公与蒋国公便是其中两人,还有郑丞相和中书令,被大臣吵得不耐烦的老皇帝气得挥袖退朝。
而在众位大臣替皇帝焦急,替大周的江山社稷着急时,却听闻北明王重病卧榻,起不了身了,大臣们心口稍微舒了舒但老皇帝却是焦急了,收到消息当晚便召集沈国公等人进宫议事,这可让底下的大臣纳闷不已。
议事过后朝堂便开始出了些动荡,先是几个一品大臣被皇帝挑毛病斥责了一番,又有几个二品与三品的大臣被查出事儿落了大狱,另有两个更是直接被抄家斩首了,朝堂上人心惶惶,乃至连带着整个京城都有些不正常了。
很多达官贵人都闭门不出,连办宴的府都极少,除非是一些大寿之类的,沈国公这日在饭桌前也交代了众人最近一段时间要极少出门,需要采买什么东西如果不是重要的便让小厮或丫鬟去。
沈爱也听话的窝在房子里写大字,虽日日练得手腕僵硬,但到底也有了点小成就,现在写出来的字不似鬼画符了,至少能识的清认得明。
这日沈爱洋洋洒洒的写了封信与蒋玉,主要是显摆自己现在的字,又把上次给沈国公看时被夸奖了一番的话写上去,在嘲讽了其一番目光甚浅,以回报上次被嘲笑之仇。
与五皇子在书房下棋的蒋玉看完信件不由得笑出声,坐与其对面的五皇子忍不住惊讶了一番,问道:“什么事情竟让你笑得如此开怀。”
待想伸手夺过其手中的信件慰藉自己的好奇心,却被蒋玉灵巧的夺过去,重新折叠好放置胸前衣襟,见其这般宝贝五皇子纳闷道:“谁的信?”
蒋玉瞧了他一眼,抬指落下一白子,道:“多话,该你了。”
“嘿!你...”
五皇子指着蒋玉气得不知如何言说好,当下拿起几枚黑子使了巧劲往棋盘上一甩,赌气道:“不玩了。”
蒋玉抬抬眼皮瞧了眼棋盘上明显已经被白子围堵准备绞杀一空的黑子,被几颗其丢下的棋子给搅乱了,便慢悠悠的收起棋子,白了其一眼:“每次要输都来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