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是我……”
“您跟郁非的对话,我都知道了。我很理解您提出那样要求的原因,也很感谢爸爸为了我这样做。但是爸爸,可不可以不让他做那样的决定?”
“今天白天的时候,他受伤了,爆炸冲击的时候,撞到了头,但即使那样,还是在坚持战斗,虽然受伤了,还是自己偷偷跑出了医院,继续去完成任务。”
“那样执着的热爱着这份工作的他,如果强迫他为了我转业,就算他真的同意那样做,之后呢?转业之后的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想起曾经的自己,会不会后悔呢?如果有一天后悔了,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
“我害怕死亡,非常非常的怕,但是比死亡更怕的,是失去他。今天他在我面前晕倒的时候,我第一次感到这么强烈的害怕,比当初经历死亡的时候更怕。难以想象,如果一会聊的生活没了他,我一个人要怎么度过余后的时光。”
“所以,爸爸,不要逼他做那样的决定好不好?”
苏离一个人在病房中等着郁非,突然想起了从叶司音那里知道的郁非想要转业的真实原因。她觉得,应该尽早解决这个问题,于是在今夜给她的父亲打了个电话。电话的内容不长,却直接说出了苏离的心声,她说完之后,电话那端经历了一阵长久的沉默,在这沉默的期间,苏离一直怀着忐忑的心情等着父亲的恢复。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又或许过了许久吧,天渐渐的有了亮光,夜色一点点变淡,被白昼驱赶,却又不死心的非要停留,于是虽然在不断的变淡,也不能一下子就变亮。这种天色,是快要到早上的时候,黑暗还未褪去,白昼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入主。在一片灰蒙蒙的天地中,停在酒店对面马路上的车终于有了动静,车门从里面被打开,上面的人走了下来,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武器,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若在平时,可以说是非常招摇,然而现在天还未亮,街上没有什么人,他们的行动也比平时要方便许多。
到达酒店外围时候,他们从侧面窗户处开始徒手攀爬上楼,有人动手,有人望风,井然有序,配合的非常默契。
攀爬到杰普森的房间之后,他们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观察。卧室拉着窗帘,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客厅没有拉窗帘,透过窗户向里面看去,沙发上坐着五个人,都已经睡去,有个头上盖着书,有个用衣服蒙着头,还有一个靠在另外一个的身上,千奇百怪的姿势。
最先爬上去的人看到这一场景,不自觉的勾唇一笑,暂时看来,事态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向下面的人打了个手势,然后和一起上来的人动手敲窗户。
他们的动作很轻,生怕吵醒了里面的人。不过敲窗这等小事,对他们来说并不难,很快就歇下了一面玻璃,足够一个人钻进去。
他们按着顺序一个个的进入房间中,谁知刚进去两个人,在沙发上的人突然翻个身,换了个姿势,吓得进去的两人迅速找地方躲起来,还有一个刚准备从窗户进来,看自己的同伴躲藏,也怕暴露,硬生生的扒着窗户的护栏,在空中吊了好一会儿。
在沙发上睡觉的人只是翻了个身,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过了大概两分钟左右,客厅里逐渐响起了呼噜声。潜进来的人这才放心,赶紧去叫自己的同伴进来。他们一共有六个人,上来了四个,还有两个在下面放哨,以防万一。
客厅和卧房是连着的,他们进去之后直奔卧室而去,留了两个人在客厅看守,进去了两个。
进去之后,一个人开始翻找杰普森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一个人拿着刀向床边走去。走过去之后,将刀刺向躺在床上的人。
刀正要刺下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人突然将被子一掀,被子掀起来的时候,挡住了杀手的视线,趁着这个空挡,郁非从床上一跃而起,反手夺过杀手手中的刀,一脚揣在他的肚子上,将杀手踹到在地。和他同时进来的另一个杀手这时也放弃了寻找公文包,而是和郁非打了起来。
在外面客厅把手的人,听到里面的动静,想也没想就要冲进去支援,这时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别动。”
原来是睡在沙发上的江童,他一手拿枪指着两个人,一只手把盖在脸上的书拿掉。
两个杀手这时是背对着江童他们而站的,在听到江童声音的时候,他们很听话的停止了动作,但又似乎心有不甘,对视一眼,给了对方一个眼神,于是他们同时转身开枪。
江童等人哪里会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们转身朝自己开枪呢,在他们开枪的时候,五个人都迅速翻身离开沙发,躲避子弹,躲避的同时又开枪进行反击。五人中只有杰普森没有带枪,其余四人分别开枪,那两个杀手每人身上都多了两处枪伤。
“不是说好小心行动吗?怎么还打上枪了?”在酒店楼下防守的两人中的一个问道。
“估计是情况有变。”另一个说道,“你去把车开到一个远一点的地方停着,我进去看看情况。”
两名杀手被击倒,江童等人走上前去,卸掉他们随身携带的武器,土豆饼看了看他们身上的枪伤说道:“都说了让你们不要动,真是浪费子弹。”
“臭小子们,还不快点进来。”卧室里传来了郁非不耐烦的声音,催促他们快些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