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青梧和陆言的的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趁着雾色他们沿着村口的小道朝白恪等人离开的方向追去。小道上满是嶙峋的峭壁和突出的岩石,项青梧身上穿了当地人的衣服,脚上踩着一双靴子,这些还是村里的妇人送过来的。虽然这衣服暴露又怪异,但是一直穿着那身破布岂不是更是奇怪。
“太快了...太快了,你能慢点吗?”陆言喘着粗气喊道,累得直翻白眼。
项青梧轻巧的纵身一跃落在了突出的岩石上,听到喊声她回头看向陆言,皱眉说,“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陆言仰躺在地上,拍着胸口顺气,“再快点我的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怪物啊,我是个人,我会累的好吗?”
项青梧面无表情说,“既然如此,你随后自己跟上吧。”话说着就毫不犹豫的跳上了山丘,转眼人就不见了。
陆言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见项青梧果真离开了,顿时气的跳脚,“喂,你真走了,你就这样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了啊?喂!姓项的!”
喊了几声也没听见人回应,陆言低咒一声,只能硬着头皮又追了上去。
项青梧沿着山路追了约莫一个多时辰,眼看就要到达焰村村民的聚集点,可是耳边除了风声和野兽的吼声,竟听不见任何的说话声。项青梧放缓了步伐,举目望去,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一片森林,下面的山坳被树影遮挡着,看不清楚具体的情形,但是听声音却并无异常。
难道人全部都已经离开了?项青梧心中生疑,身形极快的朝着山下跑去。
山坳下面是一片空地,空地上还残留着已经熄灭的火堆,不远处还有两个没来得及拆掉的树棚,地上一片狼藉,看来他们离开的十分匆忙。
“看来是白恪那小子事情搞砸了吧。”陆言冷不丁从后面冒出来幸灾乐祸说。
项青梧回头看了他一眼,提醒说,“如果他事情搞砸了,我们都没好处。”
陆言挑眉,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船到桥头自然直,我陆言命硬的很,死不了。”
项青梧冷笑一声,转身准备离开之际陆言突然喊住了她,“等等。”
项青梧回头,就见陆言绕过满地的狼藉准确的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东西来,他好奇拿在手里端详了半晌,倏地笑了起来,“什么鬼,竟然是钥匙扣?咦,这上面的人好像有点熟悉......”
项青梧走了过来,项青梧不知道那所谓的“钥匙扣”是什么东西,只问道,“这东西很重要?”
陆言随手抄进口袋里,摇头说,“就是用来挂钥匙的,没什么稀罕,不过这东西的主人应该是个女人。”
“何以见得?”项青梧问。
陆言理所当然的抬眼瞥向项青梧问,“你见过一个男人把另一个男人的照片随身携带吗?”
项青梧回想了一下,她甚至连照片都不知道是什么,更别说回答陆言的这个奇怪的问题了,她摇了摇头,索性转身继续赶路。
在山坳里没有发现什么重要的线索,眼见天色越来越亮,朝霞铺散在群峦之上,将整个山区映照的一片火红,空气的温度在渐渐升高,随着时间的推移,疲惫感开始袭来,尤其是陆言,累得几乎要趴在地上抬不动腿了。
“我的亲娘啊,这到底还有多久啊,我真的走不动了。”终于,陆言扶着树干停了下来,痛苦的喘息说。
项青梧环顾四周,不确定的说,“应该就在这附近了。”可为什么一点迹象都没能看到,她甚至没有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阳光透过树叶散射在两人的身上,光影斑驳,将两人的影子都融入到了草木之中。
突然项青梧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晃过,待她定睛看去的时候,却发现四周依旧什么也没有,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她也感觉不到其他人的存在。
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错觉?项青梧正觉得疑惑之际,突然听到陆言惊叫一声,项青梧猛地回头,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竟然有人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把陆言掳走了,项青梧思及此顿时觉得后脊一阵发冷,迅速的拉开弓箭瞄准了四周,厉声问,“谁?”
四周一片寂静,好似从来都没发生过什么。
风吹过树梢,传来阵阵“莎莎”声。
树影婆娑之间,树叶好似卷入了漩涡一样变得模糊起来,仿佛有水流涌过,景物变得模糊,四周的空气都有些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