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侍卫,你看爷他……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
秦墨宝朝闫涛眨眨眼。
闫涛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说了一句,“天有不测风云。”
秦墨宝有些想笑,没想到冷面无情的闫侍卫也懂得变通。
“半夜三更,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该如何是好!”秦墨宝声音抽咽。
马车里一时陷入无声悲痛中。
一名士兵,把手里火把交给在他身后不远的一名士兵,“兄弟,麻烦一下,我去方便一下。”
那人一边往深林处走去,一边不停回头看有没有人跟来。
在那名士兵离开的时候,清风冷笑一声,“上钩了!”
然后,起身出了马车追了上去。
半夜三更,寒虫在露枝泣叫。
许是做了亏心事,那人走的有些急,脚步有些凌乱,不是被树枝绊着,就是觉得什么有人跟着他。
“走的那么急,去哪?”忽然在他上前方一个人翩翩而下,拦住他的去路。
看清来人,那名士兵腿脚已经抖的像刷子。
“清……清风……侍卫!”士兵眼睛睁的老大,一幅不敢相信的表情。
按理说,主子归西,清风最为贴身侍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说吧,老实交代,或许能给你个活路!”
清风踩着树枝吱吱嘎嘎的想声,一步一步的朝他走开来。
不轻不重的脚步声,一下一下踩在他的心上。
让他都想立马晕过去才好。
“说吧,是谁指示你这么做的。”清风忍着耐心,又问可一遍。
在清风走到他面前时,一股刺鼻的骚味飘去清风鼻子。
怂包
清风嫌恶的捏住鼻子,不再往前走去。
这就吓尿了?那他怎么有胆下毒?
过了一会,空气恢复清新。
清风没有耐心的拔出剑,指着那人,“最后一次问你,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清风把剑那一刻。他就已经吓得跪下了。
“饶命。”那人立马孙子的跪地哭着求饶,“我娘八十多,眼睛又瞎,我求你别杀我。”
“我爹在我小的时候就去世,我是我娘一手拉扯大,如果我死了,她该怎么活。”
“其实我也不想对恭顺世子下毒,是那人拿我娘命威胁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你说的那人是谁?”男子感人的话,并没有打动清风。或者在清风看来,这个世界根本不缺可怜人。
若是比可怜,他家主子最让人怜悯!
“那人恭顺世子也认识,他就是……”
“馊”一声,一支箭射来,直插那士兵心脏。
“谁?”清风厉喝一声,同时也飞身追去。
只是把深林追了一圈。清风也没找到,杀那名士兵的凶手。
深林里,清风站在一棵枝叶萧疏的大树下。
冷笑一声,“就算你躲藏,我也知道你是谁!”
清风轻身一跃,踏着树头回去了。
“人呢?”秦墨宝蹲在火架旁一面翻烤野兔,一面问清风。“没抓到?”以清风的武功不应该抓不住那个士兵。
难道,有人接应那个士兵?
清风走来,单膝跪地,低头朝秦墨宝身边的北辰轩说道:“属下无能,让人死了!”
“灭口!”秦墨宝有点惊讶,能在清风眼皮下杀人,看来对方也是个高手。
“起来吧!”北辰轩望着火架上的野兔子,轻声说道。
那细作被灭口是他意料之中。
他眼下,关注的是那只即将烤熟的兔子。
空气中飘散的肉香味,已让他垂涎三尺。
他实在想不到,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秦府大小姐能烤东西。
“香吧!”秦墨宝扬唇,哼,她之前喊他出马车,他可是一百个不愿意。
当真以为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大小姐。
“嗯”北辰轩点头。
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他想,只要是吃的他都会觉得香。
只是眼前的兔子能吃吗?
感觉脏兮兮的!
肉味在空气中肆无忌惮的散发开来,不远处,闫涛手下的士兵个个都盯着火架上的兔子,咽了咽口水。
“丢人!”闫涛听到他们咽口水声,转头喝了一句。
不就是只兔子,搞得他们八辈子没吃过似的。
清风看了看北辰轩又看了看秦墨宝他不知道秦墨宝是用了什么手段把主子喊出马车外。
主子看似温润如玉,很好相处,其实并不是。
在主子身边十年,没有谁比他知道,
主子春风玉面,高贵优雅下是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暴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