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小川感觉真的用不到这么多的战力,不过是一个上古十二金仙之一的赤精子,一个还未大成的圣灵泰山石敢当,能有多少战力?
就这两个,自己拼了一把老命,也不是不能掀翻了,绝对叫他们跪下来重新做人。
刚开始招呼兄弟们,也不过是想赢的漂亮点。
但朋友们实在太客气了,这么多的响应,实在用不上。
实在太消耗公共资源了。
这一刻,乙小川想起了烽火戏诸侯(大内总管)的周幽王,为了褒姒一笑,点燃了烽火台,戏弄了诸侯,最后落得山河破碎、江山易主的结果。
大成圣体在战泰山石敢当,战的空间破碎,天地倾覆。
大成圣体能叫板大帝,岂是浪得虚名之辈。
泰山石敢当即便是第二个大闹天宫的孙猴子,也翻不了天。
而且,狠人的遗蜕还在迷雾中静静地看着战局。
厚着脸皮请她出山,竟然只是压阵。
这实在太让人感觉划不来了。
这种大帝级别的人情,怎么也要留着保命用得啊!
现在用了,实在暴殄天物。
总不能顺便有什么事都召唤狠人,弄得多了,谁还理你。
赤精子的话,安纳金就压制住了戮仙剑,宇宙的黑暗与光明的原力,浩瀚无边,乙小川也没想到这才几年的功夫,小安纳金就成长到如此强大的地步。
实在是验证了那句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这种大气运之辈,实在恐怖,成长起来很显然不逊于任何人。
二徒弟韩立贡献的仙药,看起来是用不上了。
不过也没想重新种下去,有掌天瓶辅助,要重新种出这样的圣药,显然也用不了多长的时间。
所以,准备取了部分送给了宁缺,让桑桑好好养胎。
毕竟是地球人穿越过去的,算是没给老家人丢脸,更是涨了志气。
我堂堂地球,随便一个人穿越,都是能成王作祖的,宁缺倒也争气,直接娶了那个世界的盖亚。
了不起。
“咦,你说你把他给阉了?不想跟他过了?要闹离婚?ENNNNN……”
乙小川眨了眨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种情况没有遇到过啊!
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而且,我这正是千钧一发的时候,虽然不怕,但一切都要自己调动。
我该怎么办?
我勒个去你个宁缺,这么好的老婆你不要,你还想干什么?
你还想反了天了!
这时候,宁缺推门而入。
屋内依然一片黑暗,没有一丝灯光,空荡荡的,没有人。
宁缺松开缰绳,走到窗边,望向雪海。
桌上那盏油灯亮着,桑桑静静地看着他。
他还是看不到她,但他知道她就在这里,所以他开始说话。
“隆庆死了。”
他停顿了会儿,继续说道:“在燕北,我杀了他……我也没想到,这件事情会这么简单的结束,在我原先的安排里,我准备把他废掉,然后把他关进魔宗山门,让他永世不得解脱,就像小师叔当初对莲生那样。”
“但后来一想,这其实很没有道理,他并没有太得罪我,除了当年对你的态度有些糟糕,而且曾经试图用你威胁我,而且那些都没有变成现实……莲生杀死了笑笑。他没有伤害过你,我的反应有些过于激烈。”
宁缺转身,望向黑暗的房间,说道:“从在那棵没有树皮的桑树旁捡到你,我这辈子最激烈的情绪,都是因为你而起,最开始的时候杀爷爷,然后到隆庆,想起来最开始进渭城的时候,我为你打过好几场架。”
桑桑与他隔的极近,如果没有那道屏障,或者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听着他的话,她的神情依然冷漠,睫毛却缓缓落下,似有些疲惫。
然后抱歉的朝着乙小川笑了笑。
“我去了烂柯寺,雕了很多石像……你的像。”
宁缺从怀里取出石像,搁到窗前的桌上,说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年生病的你在禅院里说的那些话,但我还记得……”
乙小川咳嗽两声,说道:“你看,他似乎悔悟了,你就饶了他这次,你放心,如果他再让你不满意,我亲自打断他的腿……”
乙小川看了看战局,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便再次隔着时空与桑桑对话:“我给你担保,你放心,他若负你,我亲自阉了他……”
安静的木屋里,响起一声轻不可闻的声音,仿佛最薄的纸被最锋利的刀割开,又像是最脆的琉璃从高空落到地面,碎了,然后开了。
昏暗的光线,渐渐弥漫整个空间,从一丝直至万缕,最终照亮整间木屋,照亮桌上侧卧的石像,照亮宁缺的脸,也映出她的身影。
宁缺看着久别的她,看着她臃肿的腰身,看着她身上简陋的兽皮衣裳,莫名心酸起来,上前把她拥进怀里,紧紧地抱着。
桑桑面无表情任由他抱着,仰着头,显得极高傲,当然也可以说是木讷。
“放手。”她说道。
“不放。”
桑桑冷漠说道:“放开。”
宁缺说道:“不放。”
“放开。”
“不放。”
“放开。”
“不放……说不放,就不放。”
“乙先生在看着呢!”
“恩?”
“他走了!”
“恩??”
我绿了?!
“……”乙小川?!
乙小川满头大汗,实在太让人心累了,还不如亲自上场大战一场。
好不容易收敛住心神,这才思考现在的局势。
战场上并没有多少悬念,大成圣体与泰山石敢当伯仲之间,但一个狠人的遗蜕在虎视眈眈,想来逃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