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你就是恶魔。你不得好死。”城主咆哮。

张小道笑容渐渐收敛：“不得好死便不得好死吧。”

城主和三十名豪绅铩羽而归，带来的精锐全数被歼，回到家中瑟瑟发抖，城主面无鬼色，在堂屋中静坐等死。

“师父，你好厉害呀。”大敌退走，张寒高兴的跑出来，“师父，你怎么流泪了。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会伤心，刚才城主可是怕的要死呢。”

张小道拂去眼角的泪珠，淡淡的说：“我修行晚，浑身是戾气。你别学我。”

“小道，我很担心你。”黄雪儿拉这他的手。

“无须担心，我只是心里有个坎儿。或许这就是瓶颈吧。”张小道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说。

无法再安睡，张小道坐在房顶上看这神级手机：“姑奶奶，我好迷茫。”

“你已这般强大，为了什么事情迷茫？是她们不够美吗？”

姑奶奶具象化，她已经成为了智能机，恢复了人身。

美，很美。清纯犹如仙女，穿着宽松飘逸的汉服，轻轻的坐在张小道身边，衣袂和秀发被风吹起，当真是佳人。

张小道摇摇头：“不是。”

“那是我不够美？”

“你很美，美得我无法窒息，可是我..”

“你是在害怕吧，因为你忘了本心。”姑奶奶说这，她的声音很温柔好似恋人般的甜腻。

张小道心中有某些东西裂开，他混沌的思绪清明起来。是啊，得到神级手机不过几个月时间，已经强大到更换了阎王，无惧世间任何事情，可是自己的本心也渐渐的被力量的补充而迷失。

“人总会变成自己讨厌的那个人，你又何必有心理负担。”姑奶奶挽这张小道的手腕。

张小道低低的说：“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负罪感很重。”

“当一个人觉得自己杀戮过重时，往往是他杀的人还不够多。张小道还记得你追求力量的原因吗，你再给我说说，我很想听。”

张小道沉默片刻后抬起头来：“我要把一切劫难挡在家人前面。”

“很好，你虽然越杀越多，但你还知道自己的职责和责任。”

“也许吧，我心很乱。”

“相信我，你所做的都是对的。没有力量的人，永远是贱民。现在的你高高在上，不用任人差遣取笑，不用为了微不足道的事情生气窝火，不好吗这样的日子，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人间圣尊，万千女性的梦中情人。”她指了指张小道的额头。

“我想成仙。”倏然，张小道说出了四个字。让空气更加寒冷，气氛猛然沉寂，“走上了这条路已经无法回头，要做就要做大的，我要成仙，不死不老永享年华。”

姑奶奶眼前一晃，犹记得无数人对自己说过自己想要成仙，他们的理由惊人的一致——不死。

死亡多么的可怕，秦王汉武多么伟大也会被死亡击败。什么东西都有保质期。

生命、爱情、友情甚至是亲情，都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淡化，但是人生不过百年，会在感情没有彻底失去时死去，这就是人类的小确幸：“你确定你想成仙？你愿意忍受亲人老死的一刻？”

“不，我成仙，家人也要一起成仙，我不接受命运的审判，更不能接受命运对我家人的摧毁。”

“你是个疯子。”姑奶奶哑然失笑，“刚才看你心情低落还以为你真的走入了死胡同，现在看来，你只是把死胡同强行打通了。成仙我没有办法，但我可以给你指一条路。”

“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