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环视了他们三人一眼,此时的徐家三兄弟,再无当初那般意气风发,三人脸上尽是一些疲惫之色,令我疑惑的是,师傅并没有在房内。
“你们把我师傅怎样了?”我冷声问了一句。
那徐老大一怔,连忙说:“刘师傅在睡觉勒!”
我没理他,绕过他们朝师傅的卧房走了过去,刚进房,就发现师傅躺在床上,睡得正酣,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师傅。”
“滚!”师傅冲我骂了一句,吓得我连忙退了出来。
怎么回事?
这三人怎么会在我师傅这边,而听师傅刚才的语气,显然是他同意徐家三兄弟在此待着。
从卧房退了出来,我盯着徐家三兄弟看了一会儿,也没说话,而秦老三则轻轻地拉了我一下,压低声音说:“川子,这事不会是你师傅指使的吧?”
我瞪了他一眼,说:“别乱讲,我师傅怎么可能干这种事,他老人家淡泊名利,没理由干这事。”
“好吧!”秦老三哦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就在这时,那张知山走了进来,又找了一条凳子坐了下去,而徐家三兄弟则坐在边上,一脸尴尬的盯着我们,也没说话。
瞬间,整个场面静了下来,谁也未曾开口。
片刻过后,我实在摁耐不住心中的疑惑,朝徐老大问了一句,“你们家那三栋房子到底怎么回事?”
他干笑两声,朝师傅的卧房指了指,低声道:“刘师傅不让说,你要是想知道,得去问你师傅。”
要是敢问师傅,我一早就问了,哪里会等到现在,就说:“那行,你总得告诉我,你们三人跟我师傅是什么关系吧?”
他说:“这个可以讲,早年前,我父母跟你师傅有过一些交集,你师傅曾欠过我父母一个人情,这才让我们留在这。”
我哦了一声,没想到师傅跟徐家三兄弟还有这层关系在。
不过,想想也对,倘若没这层关系在,当初接这活的时候,师傅也不会让我去帮他们。
这让我隐约感觉这事跟师傅有关,但仅仅是跟师傅又关,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却绝非师傅。
当下,我又问他:“你听过,‘甲山庚,乙山辛,卯山酉,猴鼠君莫下,室又被人凌。’这句话没?”
他摇了摇头,疑惑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一听,估摸着没听过,又问他:“听过‘中宫飞出乾,艮离寻坎位’没?”
话音刚落,一直未曾开口的徐老二开口了,他说:“这话我听过,是刘二狗临死前喊出来的话,我当时在房外听着这话了,就让徐建国把这话传给你了。”
听着这话,我心头更疑惑了,听他这话的意思,刘二狗跟棺材佬上房顶时,他应该就是边上。
要是没记错,当初徐老大跟我说,刘二狗跟棺材佬之所以会死,是想上房顶去偷东西,这两者好似自相矛盾了呀!
我把这一疑惑问了出来。
徐老二给我的解释是,刘二狗跟棺材佬的确是偷偷摸摸爬到房顶,他当时觉得好奇,便跟了上去,谁曾想到,他们俩爬上去没多久,便摔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摔在树桩上,摔了个对穿肠。
听完他的解释,我跟秦老三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一丝不相信,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试问一下,谁从房顶摔下来,会摔成那样。
那徐老二显然是知道我们不信他,他当天立誓,说是若有半句假话,不得好死。
说实话,发誓这玩意是小孩玩的游戏,但此时,我却是信了,原因很简单,他们是在师傅家说的这话,而以师傅他老人家的阅历,应该能看出这徐家三兄弟并非这一切的真凶,不然也不会留他们在这。
那么问题来了,谁才是这一切的真凶?而真凶又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