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都是明白人,哪能不知道棺材佬的意思,他无非是怕多一个人分钱。
那徐老大笑了笑,说:“无妨,徐某人不介意多拿一份钱出来,只是,丑话说在前头,若没能解决这个事,诸位的工资恐怕得往后压一下压。”
我懂他意思,像我们这种做工的人,一般都有压工钱的说法,有些时候是压一个月,有些时候是压一年,毕竟,谁敢保证你做出来的东西,能好用,自然得压点工钱,万一坏了之类的,也好让我们过来维修。
当然,如果东家信的过我们,一般不会压工钱。但,这种情况极少。
“这不好吧!”那棺材佬继续说,“你们家房门的事,邪乎的很,要是再压工资,恐怕没人愿意做了。”
“呵呵!”那徐老大笑了笑,又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笑道:“你若不想做,自然可以离开,徐某人绝不拦你。”
“你…”那棺材佬还想说什么,却被徐老二给拉住了,就听到徐老二说:“大哥,上门是客,你这样对陈先生,会招人话柄。”
“那就招人话柄呗!”那徐老大随意地回了一句,也不再说话,倒是徐老三在边上说了一句,“大哥,二哥,以小弟来看,咱们都各自请了人,便各自弄自己的房子就行了,没必要坐在一起商量什么,谁家房子弄好了,就把父母接过去住就行了。”
话音刚落落,徐老二接话道:“三弟这话在理,就这样决定了,谁家的房子先弄好,便把父母接过去,谁也不准有托辞!”
说完这话,他站起身要走,而徐老三也跟着站了起来。
很快,他们俩人各自领着自己的木匠师傅朝外面走了过去,整个房间就剩下我、秦老三、徐老大以及徐建国。
待那四人离开后,也不知道咋回事,那徐老大捞起桌面的白瓷杯子猛地朝地面摔了过去,怒声道:“反了天,一个个只想着自家那点事。”
我有些不明白这徐老大为什么发脾气,正准备询问,那秦老三拉了我一下,示意我不要说话,倒是徐建国在边上说,“三祥啊,你那两个弟弟,就这样,你也别生气。”
“玛德,早晚弄死他们俩。”那徐老大怒骂一句。
听着这话,我跟秦老三面面相觑,虽说在来这之前,我听徐建国说这徐家三兄弟关系不好,但没想到他们的关系,居然会坏到这种地步。
随后,那徐老大在房内发了一顿脾气,大致上都是骂徐老二跟徐老三,说他们俩无情无义,当初若不是他提携他们俩人,他们俩人指不定还在某个桥洞下歇息。
听着这些话,我也没开口,毕竟,我是外人来这做工的,也不好插手人家的家事,而那秦老三则一直坐在那,未曾说半句话。
约摸过了三四分钟的样子,那徐老大好像气消了,先是尴尬的冲我笑了笑,后是说:“川子,你别介意哈,我这人就这样,有啥事不喜欢兜在心里,喜欢直接发出来。”
我笑了笑,也不说话,那秦老三则在边上说,“徐老板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是来替您干活的,哪敢有意见。”
那徐老大微微一笑,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两个红包,给我和秦老三一人递了一个,笑道:“一点小心意,还望两位在这件事上通力合作,切莫被老二跟老三他们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