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一个家族想要兴旺,必定不是一两个人的努力就行的,必须得从亲族里培养更多的人才才行。林家如今人丁不算旺盛,但是从现在开始,就得努力去培养了。
子轩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周村长连忙笑道,“这个好,听说那些大家族都是有祭田的。如今林家也有人做了官,是该按照这个来办。行,子轩不愧是出去做官的人,想的周到。”
老爷子听了这个,心里也是暗暗赞许,面上却没有露出来,“恩,这么办倒也可行。老大啊,这件事你放在心上,等着开春了就好好的四处去找寻找寻啊,一定得找块好地才行。”
对于分家,大家都没什么意见了,于是周村长就写了分家的文书,子轩和子文全都按了手印。这样,就算是分家完成了。
以后林家的一切,都归子文所有,子文未成亲之前,还是跟父母住在一起。等着子文成亲了,就搬出林家老宅,自己另外找住处。这林家的老宅,等到兴家两口子百年之后,是归子文的。
分家的事情弄完,兴家就让人摆了酒席,留大家在这吃顿饭。
酒席之上,大家又是好一顿夸赞兴家有福气,子轩和子文都出息还孝顺,倒是吧兴家给乐得合不上嘴。
等到酒足饭饱,大家各自回家去了。
二林夫妻回到家里,跟家里人说了这边的事情。那玉桃就挨到了母亲的身边来,“娘,你看看我大伯家啊,原来大堂哥竟然那么有钱呢。五千两啊,拿出来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再加上给我大伯的供养,还要买两块地,这总共加起来,还不得一万多的银子啊?天老爷,这么老些银子,他们都是怎么挣来的啊?娘,你说大伯家那么富裕,为啥就不能帮衬咱们一把呢?他们多少的漏点出来,可就够咱们过一辈子的了。”
刘氏刚想接女儿的话,那边的二林就朝着玉桃喊上了,“你个死丫头,给我闭嘴。成天的就你事多,挑三拨四的,还没嫁人呢,就学了这嚼舌子的臭毛病。人家有钱,那是人家的,跟咱家有什么关系?我们是缺你吃了,还是少你穿了?”
兴业从来就没有发过这样大的火,他对于妻子,一直是非常敬重,或者说是惧怕的。刘氏疼闺女,什么事都依着闺女的,所以兴业也就跟着一样,玉桃说东,他都不带往西的。“你也不看看,你都多大了,明年就得嫁人。就你这一身的臭毛病,到了婆家,还不得让人给撵回来啊?”
玉桃自从子福的妻子进了门,就成天的在那挑弄是非,捅咕着刘氏给儿媳妇立规矩。可是这子福的媳妇也不是一般人,说话办事的,滴水不漏。要是刘氏拿捏的太厉害了,她一样也敢顶着来,所以这阵子,家里可是并不平静。兴业每天被这些女人给闹腾的脑仁疼,正好今天借机会就收拾一下闺女。
玉桃一听父亲这么说自己,立时就不干了,扑到母亲的怀里,大哭了起来。“娘啊,你看看我爹,他就这么咒骂女儿啊。哪有这样当人爹爹的,竟然说女儿会让人给撵回来的?”
刘氏挑眉看了看丈夫,“当家的,你这是干啥?玉桃是咱闺女,你就这么看不得她的好?非得要这样说她?”
“你少在那护着她,你听听她刚才说的那叫什么话?啥叫人家手里漏下点来,就够咱过一辈子的了?如今子轩已经答应了每年给咱两百丈的参土,这是多少钱你算过没有?一年光是省下来不用往朝廷交的棒槌,那就是八百斤啊。八百斤的棒槌,这不得卖五六百两了么?这就是咱们偏得的,更不用说那二百丈棒槌能卖出来多少钱了。你们咋就不动脑子想想啊,这钱可是咱们自己实打实挣的,花着心里也踏实啊。”
“成天的想着别人能给你多少,别人给的再多,那也是给的,不是你自己挣来的。你花着心里就不虚的慌?玉桃,你这阵子成天的在家里瞎搅合,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再这样,我立马就跟那边商量一下,直接就把你送过去嫁了。让婆家人也给你立立规矩,好好地管教管教。”兴业看样子是忍无可忍了,他这样一个怕媳妇的,今天都跟媳妇来硬的了。
“以后都给我记住了,不许再提什么沾光不沾光的事情。咱们这样,已经是沾了不少的光了。以后子福他们有了孩子,咱们都不用花钱,就可以送他们去念书了。若是哪天后辈子孙真的能有个出息的,咱们二房也算是扬眉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