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满怀激动的窦大老爷和窦乐康便一起坐车去了白鹤山,晚上就只窦大老爷一个人回来,白惊鹤留窦乐康在书院读书。
“有了鹤山先生的指点,乐康的前途是不用愁了。”窦大老爷捋着胡须,满脸的笑容,他是打心眼里高兴。
窦家是皇商,不缺钱,只缺少依仗,所以他和窦大夫人用心栽培窦乐康读书,就是想让他科举考试,入朝为官,将来也能给窦家撑腰,可窦乐康小有才名,若说科举取士,还是差了点火候的,所以窦大老爷一直都很担心。
如今有了鹤山先生的指点,他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而且还暗暗惊喜,因为窦乐康跟着鹤山先生读书,即便没有正式收徒,也算是半个弟子了,那和陈泰铭这些大官也就有了师兄弟的情分在,以后窦乐康在官场行走,有了这一层庇护,定会无人敢惹,说不定还会被陈泰铭等人帮扶一把呢。
窦大夫人也高兴地睡不着觉,她辗转反侧半宿,突然有了个想法,不由推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的窦大老爷:“老爷您说,这件事会不会和令珠有关?”
“什么?”窦大老爷揉了揉眼睛,还有些迷糊呢。
“您想,当初费嬷嬷把令珠捆起来关着,后来就被活活咬死了,二弟妹总是撺掇着老太太欺负令珠,齐光的腿就摔断了,如今咱们好好地把令珠接回来,乐康就遇上了这样的好事,您说巧不巧?”
窦大老爷听得一愣,也慢慢清醒了,犹疑道:“你是说,令珠背后的那股势力还是恩怨分明的,你待令珠好,这好处便落在了咱们身上?”
“不然呢?我总觉得无缘无故的,天上不会掉馅饼。”刚开始窦大夫人是被喜悦冲昏了头,所以没往这上头想,如今联想到了,越想越觉得可疑。
“看来善恶到头终有报啊。”窦大老爷感慨了一句,叮嘱道,“令珠那边,你还要多费点心。”
“老爷放心,我都省得,更何况我本来也就觉得这丫头可怜。”窦大夫人也有些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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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乐康去白鹤书院读书的事虽然办的低调,但窦家上下还是很快就知道了,窦老夫人看不到最疼爱的嫡长孙便头一个要问,得知有这番好机缘也是喜不自禁。
窦大夫人笑道:“因为怕闹出来太招摇,咱们家也就罢了,就怕鹤山先生不喜高调,所以也没敢声张。”
窦老夫人连连点头:“你做得好,就得这样。”
倒是窦二夫人在一旁听了,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忍不住酸了几句,窦大夫人不理她,她也就讪讪的,回去后就忍不住摔板凳拍桌子的骂人。
一样都是窦家人,凭什么她的齐光就摔断了腿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大房那边就有这么好的机遇?
窦二夫人的脑子转的倒也不慢,一下子就想到这可能和令珠有关。
她是个直肠子,也是个急性子,当即便跑到了采荷居去找令珠。
令珠正在跟着绣菊学绣最简单的花样,见了窦二夫人也是淡淡的,起身行了礼,让人上了茶,也没什么客套话可说。